16、演一场好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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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莉亚离开庄园后，跟杰森两人分头找布鲁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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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说顺利，也可以说不顺利；顺利是在于茱莉亚在猫头鹰法庭的帮助下，很快就找到布鲁斯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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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顺利的意思就是，他跟布鲁斯一起被法庭给抓了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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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──我就知道这是个陷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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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被猫头鹰法庭派出的利爪们包围时，茱莉亚忽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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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这群彷佛失去自我意志、专心致志效命于猫头鹰法庭、极优秀打不死丧尸般的任务导向型专业喵会刂了手，挑了挑眉，盯着其中一个看了好半会儿，收起手中苦无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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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认得你。”茱莉亚淡淡扬声，“你的动作和迪克有几分神似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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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茱莉亚点名的利爪默不作声。其他的利爪却都停下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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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要自已拿下面具或者我帮你？”茱莉亚接着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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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莉亚耐心地等。尽管他根本称不上是个有耐心的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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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个利爪拿下面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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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出面具下、和迪克确确有几分神似的，发青的、被改造后的面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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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急冻人看见这个画面，会气死的。”茱莉亚悠悠道。当然，法庭偷了急冻人的冷冻科技，这早就不是新闻。说这句话也就是过个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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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兴趣给我你的名片？社交礼仪。我们该交换下名片才对。”茱莉亚语气冰冷。“让我猜猜，你是前两，不，前三代的格雷森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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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格雷森笑了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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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哥谭的千手学会了在战斗中寒暄。”那个格雷森说，青蓝色、阴森同死尸般的面容变得扭曲，“就我所知，你对这件事挺不屑的可不是嘛。还主动收起武器，你在想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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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蝙蝠侠的去向。”茱莉亚面无表情，“我也不想在这里……一个破旧公寓的水塔顶上，跟你们这群六英呎之下被挖出来的鬼东西讲话。但你们伪造布鲁斯行动的痕迹，目的不就是为了把我们之中某个人引道这里嘛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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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发现痕迹的瞬间，茱莉亚就把整件事彻底想得通透明白──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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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不是不相信法庭的存在，布鲁斯是想让他们相信、他不相信法庭的存在，好方便他独自潜入调查法庭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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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布鲁斯，不可能留下任何得以被追查的行踪。哪怕身限困境都不会，哪怕九死一生都不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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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那是重视哥谭、但也万分害怕失去家庭成员的布鲁斯。有着失去亲人方面重症ＰＴＳＤ的布鲁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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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莉亚确认通讯器保持通畅，单方面切断了跟大群组的联系，只留他对提姆的单向传送。这种陷阱，除了他，可没人更适合去以身犯险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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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已经知道猫头鹰法庭靠着操控尸体、操控活人的手段，让所有手下听话，可想而知，他们的首选肯定是迪克跟达米安；完美解释了为什么达米安差点被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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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选是卡西跟杰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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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西近战能力优于迪克和达米安，缺点是心智坚定、难以控制，且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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杰森格斗能力大概差了马戏团出身的迪克一点，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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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姆估计是法庭暂时不考虑的一个，不为其他，提姆太聪明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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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陷阱不是为了茱莉亚布置。茱莉亚却也不准备让他的亲友们跟利爪多打招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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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发现我在尸体上动的手脚？”茱莉亚继续找话题，边估量着形势；他得把更多情报传回去给提姆才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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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是。”那个死的格雷森说，“一些失误让我们成功避开你的小伎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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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你们不小心直接让雷霄古死得只剩骨灰这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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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能说，对付雷霄古，这是比想象中难一些。好比对付你。不过谁知道你会自已踩进来呢？是吧，千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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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莉亚是到看见陷阱、想通了布鲁斯的行为后，才接着想到，法庭迟迟没出手‘收回’塔利亚跟小丑的尸体，不是他们不想要，是他们有了新的想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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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道理说，猫头鹰法庭不像是会轻易放过那两具尸体的样了，特别是塔利亚的尸体，绝对会很好用，连茱莉亚想象一下都觉得会很好用。小丑是神经病，但有时候也有点用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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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情况下，茱莉亚只能想到，布鲁斯已经被擒，法庭认为剩下的知更鸟们、不成气候，但凡有点耐心皆能一网打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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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还怕拿不到谁的尸体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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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横在前面的阻碍，就剩他一个。而法庭总是喜欢把最想除之而后快的，留到最后享用。这样才有审判人的仪式感。有够病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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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们也在跟你们的上级通讯。”茱莉亚盯着利爪们。哥谭的晚风如同雪一般，抚过他露在面具外的小片脸颊。“让我猜猜吧。他们喜欢这个转折，要你们把我活着带过去，想看我跟蝙蝠侠给你们上演一场好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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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那些利爪不会停手。这些利爪会跟没了脑了一样的找他奋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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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我认为，你们的上级，也就是猫头鹰法庭的决策阶层，同时也认为、少跟我打一场架、少折损些兵力是个不错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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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呢，我是个雷霄古也想得到的秘术人才。不如这样，你们就安排我跟蝙蝠侠见面，剩下的随你们安排，如何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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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茱莉亚安静地，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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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点都不介意有血、有脑髓溅了自已一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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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是学医出身，学过解剖见过大体的。这种时候嫌脏，气势可就弱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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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考虑得怎么样？”茱莉亚问。几乎是和善又亲切。“不瞒你们说，在哥谭不破杀戒，这我是为了蝙蝠侠才遵守的。既然他不在，我遵守个屁。你们知道我的程度。嗯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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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死的格雷森定定盯着茱莉亚一会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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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你会喜欢的。”那家伙说，“实际上，我认为你会想加入我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