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第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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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导，你要回去吗？”

程启淮跟他助理也这时候出来。

程启淮站在她面前：“要不一起吃个饭，再送你回去？”

“就不了，我回去要看看明天的通告单，再想想明天的分镜头。”

“好。”

程启淮今天是正式跟叶霜降合作，一天合作下来，他对叶霜降的改观更大了。

能自己编写剧本，导演功底也不弱。

年纪轻轻，确实厉害。

有点霍枭年轻时候的风范。

“那明天见。”

叶霜降点头：“明天见。”

程启淮走后，叶霜降招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。

导了一天她也很疲惫。

上车后，靠在车窗上休息了会儿，最后还是点开手机。

看着男人发来的消息，她手指顿了顿，回了一行字过去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*

进组拍摄后叶霜降跟霍骁独处时间几乎又少之又少。

有时候霍骁结束工作回到家里，叶霜降在拍夜戏。

有时候叶霜降回来得早，霍骁又有工作。

这一晚，难得两人在家里碰到。

几乎半月了，干柴烈火。

久未饮水的鱼儿贪婪地吮吸着雨露，承着恩泽。

霍骁抬着她一条腿，在纯黑色的被单上，黑与白的交织格外的纯粹又暧昧。

他重重一顶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叶霜降皱着眉，有些招架不住。

霍骁低笑了一声，眉眼又凑下来，抵着她的眉头。

“还要拍多久，嗯？”

“一半都还没有拍到，之后回去别的城市，转移场地。”

怪不得要了那么多的投资。

霍骁“嗯”

了一声，逐渐发力，声音也比平时哑了许多：“那我不是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？”

叶霜降睁开眼睛，看着男人的眉眼：“我们不经常都这样吗？”

是啊，自从婚后，两人不就经常各自忙各自的？

霍骁抿了下唇，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竟然，想要跟她独处的时间更多一些。

觉得这样子不太够。

“趁着你还在南城，找时间我来探班？”

霍骁气息温热，在女人的耳畔，痒痒的。

叶霜降眨了下眼。

探班。

是探她呢。

还是宋锦？

她没有问，只是勾唇笑了笑：“好啊，你是金主爸爸投资方，你要探班随时都可以来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霍骁没再多说什么，长夜漫漫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*

霍骁说要来探班，但男人又忙起来，叶霜降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，专心拍摄。

宋锦这半个月进步许多，叶霜降跟程启淮都松了口气，拍摄终于进入正轨。

当天拍摄是室外拍摄，这场戏的戏份，是宋锦饰演的白霜跟同学陈莉争执。

给贺萧当导演助理是很多人都想争取的，十分难得。

“白霜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才拿到这个导演助理的offer！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，你真让人恶心！”

白霜脸上是被羞辱的表情，却克制有冷淡：“我没有，我是凭自己的本事拿到的。不信你去问贺老师。”

“呵，装的这样清高，谁不知道你喜欢贺老师？白霜，有本事做你倒是有本事承认啊！”

白霜刚想说什么，只听‘哐当’一声，最近半空中的俯拍摄像机直直朝下倒了下来。

那摄像机从高空直直地砸下来，宋锦慢半拍退后了一步，但摄像机最后还是不偏不倚砸到了她！

“好痛。”

女人发出一声尖叫，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
摄像机擦过她的额头，虽然只是擦过，但天知道有多疼。

女人的额头瞬间冒出鲜红的血液，触目惊心，这是突发状况，工作人员立马过去查看。

“对不起

，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机器……”

摄像组的一个工作人员立马道歉，声音都要哭了，谁知道今天的摄像机会这么不稳，他明明再三检查了的！

“天哪，都流血了！”

叶霜降听到陈赫的惊呼声，她在第一时间就起身过来，宋锦被工作人员围着，她拨开工作人员：“让我看……”

但她话还没说完，手腕便被一道力气狠狠拉开，随后男人拨开另一个工作人员，工作人员后退，又把叶霜降朝后一撞，她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。

她膝盖撞到地面，双手也狠狠擦过地面，右手还碰到了一个石块。

她瞬间感觉到神经一疼，摊开手一看，鲜血模糊，肉里还有细细的泥沙。

余光却看见男人将宋锦从地上抱起来，他一身墨黑色西装，五官沉冷的像是有人碰了他心爱的东西。

她眼眶一热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要哭的冲动。

“让开，我送她去医院。”

男人第一次来剧组，谁都不认识，但气场十足，众人还都纷纷让开了。

他抱着宋锦离开剧组，甚至看都没看到被他推在地上的自己一眼。

最后还是程启淮第一时间过来拉她，陈赫也看见她手受伤了。

“叶导，你没事吧？”

叶霜降被工作人员扶着从地上站起来，她看着陈赫：“你代表剧组去医院看一下宋小姐吧，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程启淮看着女人的手掌：“要不你也去医院处理一下？”

“不用。”

有些事情，好像在一瞬间就想通了。

*

霍骁回到白鹭一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，客厅没开灯，很安静，他以为叶霜降还没回来。

但打开灯，却见女人就坐在沙发里，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。

他走过来，看见叶霜降的脸色：“怎么脸色怎么不好，拍戏拍了一天，累了吗？”

她天天拍戏从早到晚，有时候还熬夜加班，都快赶上他的工作强度了。

他声音很温柔，其实结婚以后，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。

以至于她真的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。

但原来不是。

男人的温柔也会如一把刀子，在岁月无声中，潜移默化切割人的神经，等到人发觉时，伤口已经溃不成军。

她抬眸，苍白的脸上朝霍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。

女人的嗓音也是温柔的。

却让人震惊。

她说：“霍骁，我们离婚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