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、围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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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毫不遮掩眼中的欣赏：“您以普通人的力量，做到这般地步，着实令人敬佩，可惜这位神明大人因伤沉睡，旧印街又太过偏远，祂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。”</p>

像是验证他的话，触手收拢消失，传送端口寸寸崩裂开，化为一堆碎石。</p>

黎薇薇抿唇。</p>

壬伸出手，细小的蛇沿着手腕游出：“您已无计可施，这片空间被封闭，与外界隔离开，伪月猫受到重创，就算恢复也不是另外两只A级的对手，能够仰仗的伪S级，也被覆神之锁困住，这是最初就植入他心脏的寄生物，绝无可能挣脱。”</p>

“没有奇迹了，死亡并不可怕，您乖乖……”</p>

“谁允许你对她不敬。”</p>

“小烛——”黎薇薇鼻尖酸涩，心里忽然委屈得不行，等看清对方一身伤，衣服残破，黑发贴在面上，血水沿着面颊流下，她又心疼得不行。</p>

青年却对她露出安慰的笑容，“闭上眼，数到三十。”</p>

黎薇薇抱着猫照做：“一，二……”</p>

壬猛地睁大眼，这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，蛇发暴涨朝袭击者咬去，却被用力掐住脖子，随着啵地一声，天地开始旋转，他看到自己瘦小的身躯开始燃烧，落地之前便已燃烧干净，而那道身影朝着地支而去。</p>

完了，他们放出了宇宙间最恐怖的恶魔。</p>

“没有奇迹……”青年扯开嘴角，露出锋利而洁白的牙齿：“我就是奇迹。”</p>

向来爱笑的卯咽着唾沫，她大大小小经历了一万多次战斗，也曾与死神擦肩而过，但没一次如今天这样压抑。</p>

那浑身浴血的男人比他们都狼狈，步伐不紧不慢，却踩在他们心上。</p>

“十三、十四……”</p>

初生者的倒数还在继续，这就是生命的倒计时，扼住脖子的手越来越紧，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，命令自己的战宠冲上去。</p>

诡光狐发出一声悲鸣，朝男人的脖子咬去，却被抓住上下颌，撕裂的痛楚传来，它最后看了眼自己的主人，世界黑了下去。</p>

“芙娜！”</p>

战宠与主人同心同感，那撕心裂肺的痛只持续很短就消失了，芙娜死之前切断了联系。</p>

卯咬牙直起身体，眼中充满仇恨，她拨出枪连续射击，对方甚至没有躲避，子弹在离青年一米时再无法精进，如废铁一般掉在地上，那清脆响动敲在每一人的神经上。</p>

黎成望着那一地的残肢，面色难看到了极点：“黑笼一旦形成，就无法中途停下，我们同样出不去，全力攻击！”</p>

近神者能获得今天的实力，自然不是笨蛋，他们齐齐动手，青年脚下的阴影中，伸出无数双利爪，狠狠抓向他，梦幻的花仙子出现，斜坐在午的肩膀放声歌唱，人马扬起前蹄，闪烁着电花的箭矢射出，蒙面的刺客出现在青年身后，利刃割向对方的喉咙。</p>

成功了？</p>

“十七、十八……”</p>

众人心中涌出喜悦，没等喜悦弥漫开，就彻底熄灭下去。</p>

世界陷入黑暗，不是黑笼带来的效果，而是一种更加浓重的黑，连同感知一块被抹去，他们什么都看不到，只有青年身后那只巨大的竖瞳。</p>

那是什么？</p>

没人能发出声音，随后那竖瞳闭上，另一只则缓缓睁开，黑暗被极致的白所代替，所有接近青年的事物开始融化，他们就像是被冻在琥珀中的小虫，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化为飞灰，却无能为力。</p>

“二十，二十一。”</p>

青年越过他们，来到黎成面前，后者迟缓地抬起脑袋，因为恐惧，他的牙齿不停打颤。</p>

“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。”</p>

“你、你……”黎成哆哆嗦嗦，对方垂下眼，他只觉喉咙疼痛难忍，有什么在生长抽离，“神……嗬嗬！”</p>
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喉结上浮现出红色的图案，接着动了起来抽枝发芽，开出一朵妖异的玫瑰。</p>

“何必一脸被欺骗，租金而已。”</p>

小烛摘下那朵红玫瑰，黎成轻飘飘倒了下去，一步步走了回去，纯白的空间倒缩。</p>

“二十八，二十九，三十。”</p>

黎薇薇睁开眼，就对上了那朵玫瑰，后面是小烛英俊的脸，“没事了。”</p>

“死亡是如此孤单，我怎忍让你经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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