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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魏思思这话,刘歆吓得直接打了一个哆嗦,对着魏思思吞吞吐吐地说:“思思姑娘,这件事有这么严重的吗?”
魏思思神情认真地点点头,对着刘歆说:“这可不是我骗你,古人说的好,伴君如伴虎,圣人又是一个十分较真的人,往轻一点说,有差错,流放肯定是跑不了的。重了可能还会抄斩家。本姑娘这次考量你,也是为了我继贤书院着想,若是你有什么差池,连累到我们家,那就不好了。”
刘歆慌张鞠躬行礼,对着魏思思说:“是是,四小姐教训地是,不知道四小姐想要怎么考验在下。”
“李翰林的诗你读了多少?”
“倒是能背上一两百首。”刘歆听到这个问题,倒是挺起胸膛,自豪地回答起来。魏思思见到他这个样子,摇头说:“就算能够背几首,还不够用,我且问你,李白写的第一首诗是什么?”
这个刘歆倒是丝毫不在意,张口就背:“犬吠水声中,桃花带露浓。野竹分青霭,飞泉挂碧峰。树深时见鹿,溪午不闻钟。无人知所去,愁倚两三松。”
魏思思点点头,站起身来,如同连珠炮一般询问说:“这既然不闻钟,那么为什么又要在树深里面设下钟楼呢?这知所去,指的是什么?是青霭,还是飞泉,还是哪个愁依两三松的人?”
刘歆急的满头大汗,抓耳饶腮,就是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原本以为魏思思要考验他这些句子写的怎么好,怎么妙,他倒是可以答出来,这如今他怎么想,都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。
的确既然听不到钟声,那么为什么要在树深处放一个钟楼,若是没有钟楼,那么李翰林这个不闻钟又应该怎么解释呢?
至于所去的到底是谁,刘歆心想三者都有可能,或者三者都无可能,他实在无法找出一个比较好的答案回复魏思思。
魏思思见到刘歆着急的样子,偷偷一笑,然后继续说:“这一首诗你不知道就算了,那么我问你,李翰林的诗都是豪气凌云的,有没有诗十分哀怨,给人一种哀伤之感。”
刘歆这如蒙大赦,再次背诵说:“生者为过客,死者为归人。天地一逆旅,同悲万古尘。月兔空捣药,扶桑已成薪。白骨寂无言,青松岂知春。前后更叹息,浮荣何足珍。”
“好,这个天地一逆旅的逆字怎么解释?”
“逆旅典出《左传》,孔冲远疏为:逆者,迎也,旅者,客也。逆旅,迎宾客之处也。”
魏思思再次望着刘歆,故作疑惑询问说:“好,既然是欢欢喜喜来做客,怎么会接上同悲万古尘呢?”
刘歆再次哑口无言,他发现了自己真的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,这一时间,刘歆都不知道应该回答才好。
“你已经有两道题回答不上了,这样吧,最后一道,你记得《山间独酌》吗?”
这个刘歆自然记得,立马背诵起来:“两人对酌山花开,一杯一杯复一杯。我醉欲眠卿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来。”
魏思思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得意地看着刘歆说:“这两人是哪两人,这一杯一杯复一杯是喝了几本。这个卿是男的还是女的,这抱琴是抱的是什么琴?七弦还是五弦。”
刘歆直接呆在那里,张目结舌,不知道说什么才是。
魏思思忍不住笑了起来,看了看桃红,桃红拍了一下刘歆的肩膀,刘歆这才醒了过来。
“你先去想想,等你想好了之后,再决定去不去修书。”
魏思思挥挥手,刘歆踉踉跄跄神思不定地走出门去。
他回到自己居住地地方,拿起李翰林集子仔细看了起来,他不断思索,但是怎么都没有一个答案。
他又回到书院的书房,将前人注解的也翻了一遍,发现这些注解都是从神韵气象上说,没有这样细究。
这时间过到晚上,刘歆神不守舍的在庭院里面来会踱步。
“这卿应该是一个女子,但若是女子的话,怎么会陪李翰林山间饮酒呢?若是男子,应该是用君才是。这宋朝乐器很多,这个未必是七弦琴,也可能是琵琶,或者是筝,亦或者是瑟。李翰林听人弹琴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个和尚,但是和尚怎么又会和李翰林一起饮酒呢?”
刘歆只觉得头乱如麻,和李翰林一起喝酒的不少,但是还要有乐器,那就很少。
“这杜工部不一弹琴闻名于世,而且时间点也对不上。至于孟夫子,更不用说了。或者是饮中八仙?难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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