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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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，杨戬已然站在殿外，刚刚好的阳光照亮他的朝服，他长得本就极漂亮，再加上眼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着实让人心动，若是当年无论他做过什么，她都会毫不犹豫扑上去，只是如今她也不过就这样看看他罢了。</p>

他等了片刻，转过身，淡淡说道：“你随我来书房一下。”</p>

“姑姑…”青青牵了牵她的裙角，寸心长长叹了一声，许多是终究是躲不掉的，青青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她，她也不过摸摸她的头，一言不发跟着杨戬进了书房。</p>

红色烫金婚书就放在书案最显眼的地方，她想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，于是行礼说道：“恭喜真君大人，今后心想事成，早生贵子。”</p>

这句话实在有些假，好在杨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，默然关上门，放下大片帷幔，整个房间便笼罩在一层金色仙气之中，他倒了杯酒递给她，表情难得的平和，寸心踌躇片刻，还是将酒给喝了。</p>

他声音是极少的温柔，“今日找你来，不过是想同你说，若你能离开幽云回西海去，我就答应你放过他，今后绝不找他麻烦，你在华山时候也见到了，眼下若要杀他虽不易却也并非难事。若你肯乖乖回西海，等天庭的事一结束，我就去找你。”</p>

这次他倒是极难得的不迂回了，可这原本关乎感情的一件事，却被他说的如同谈交易，可若说是谈交易，他又谈的毫无诚意可言，她无奈笑笑，不自觉扫了眼桌上婚书。</p>

杨戬唇角画出一道漂亮弧线，语调平淡，“原本我对她的确有过几分动心，只是她不该利用了我的一时疏忽，若有心行善，虽善不赏，若无心行恶，虽恶不罚，嫦娥有心行恶，既然她想要这样一个开头，杨戬必定会给她一个适当的结局，我，你是了解的。”</p>

他这话说了原本就等于什么都没说，却字字让人害怕，杨戬也不常害人，但他若是有心想要害人，恐怕是要将这人整的后悔生下来。</p>

酒意淡淡上涌，她忽然笑了，他看着她，大致是想问她笑什么，她说，“不过是忽然想到当年真君被王母利用而休了我，而如今又被王母逼迫去娶嫦娥，到最后真君却想同我在一起，这些年其中牵扯你不觉得好笑么？”</p>

杨戬竟然真的笑了，“你变了…”</p>

她大致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直白，也是惊了一惊。适才酒中暖意自腹底传遍全身，她只觉得全身有些发软，眼神多了几分朦胧，极轻说道：“那酒…”</p>

杨戬眼角微微一动，展开广袖将她整个贴在真君神殿立柱上，按着她的腰，捻指念了个决，寸心全身便只剩下一层薄纱，白皙锁骨，冰肌玉骨，柔软腰肢，怀玉带香，一览无遗，她知道这是真君神殿的书房，就算她喊破天，也绝不会有人听得见，所幸一跃而起将一双细腿勾住杨戬的腰身，她散开原本用发簪挽着的长发，整个人就挂在他的身上。他解开长衫，她一双手滚烫的被他捏住紧紧贴在自己身上，如同按在一块冰冷玉石之上，杨戬呼吸渐渐沉重起来，她自然可以感觉到他身下变化。</p>

对此，寸心觉得很无语，原先他们是夫妻的时候，在灌江口千年也统共没过几次，可如今他们不是夫妻了，他却时时想做这些事，真不晓得这真君心里在想些什么。</p>

杨戬笑声略带了几分沙哑，“没想到你还真是变了。”</p>

她忽然就吻住他，带着刚刚好的热度，杨戬微微有些触动，他的手摸遍她的后背，进去之前，低柔说道：“寸心，我刚刚同你说的话，你可记住了？”</p>

她抬起脸，表情天真，神色茫然，杨戬玉一般的脸上多了几分难得的动心，她忽然冷笑了一声，将手中的发簪朝着杨戬后心就刺了下去，杨戬猝不及防，将她整个扔出三丈开外。</p>

发簪还留在他的背上，杨戬表情隐约有些痛意，不晓得是因为这簪子，还是因为她骗了他。</p>

寸心站起身，转了一圈，勉强站稳，衣服完好无瑕重新贴在自己身上，她猛的撕开帷幔，一层金光烈焰照了进来，她说，“真君大人有空还是好好掂量掂量眼下的婚事吧。”</p>

不过眨眼功夫，他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，平静望着寸心，面容冷寂整个人一动不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