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3、三更鼓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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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打工的穿戴的比店长还要好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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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睿从徐丽华的话里听出了话里有话。之前他总觉得这次谈话有些不对劲，现在他终于发现这些不对劲到底是从何而来。徐丽华从听到杨雪死亡，到如今谈到到项链的问题，除了一开始展示出的震惊外，完全没带有一丝难过，甚至谈到手链的名贵程度，还暗搓搓地带讽了一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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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咖啡店的店长，对待员工即使没爱，也有长久相处后的“工作友谊”感才对，更何况，但徐丽华并没有。抱着不满的情绪对待一个员工，沈睿认为按照徐丽华这种性格，必然会辞退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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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事实上，并没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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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住这个点，沈睿继续深入问道：“徐女士，你和杨雪的关系怎么样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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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杨雪关系一般，就只是同事而已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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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口小便去到了后院的厨房里的魏茸，逮住了咖啡店的一个服务员姑娘问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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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只有二十来岁，看起来青春阳光，可一谈起杨雪就满眼的不耐烦，他说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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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咖啡店里所有人都和杨雪不怎么好。不，或者说，杨雪和我们不怎么好才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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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还不知杨雪出了什么事，只当他是犯了一些事，此时也没忌讳，只当是把往日的那些不满和不待见都一起发泄了出来，接着说：“他在我们咖啡店里就是一个交际花，把客人都哄的笑颜逐开，经常对我们说，店里的营业额都是因为他才会那么好呢，我们店长也特别烦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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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店长也不待见他？”魏茸挑挑眉，“那他为什么不干脆辞退杨雪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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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店讲究的是门面和流量，老顾客固然重要，但流量足够大，新客户也能维持店铺的营业。又不是在搞古代青楼的风气，需要有个头牌在坐阵，招揽顾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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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似乎担心被徐丽华给听到，左右张望见没人，才压低声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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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魏茸听得一头雾水，“这家店不是徐丽华开的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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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摇摇头：“店长和我们一样都是打工，咖啡店的老板是其他人。不过我也没见过。听店长说，老板很喜欢杨雪，所以往上说了很多次杨雪有点脏乱，老板也没辞退他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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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脏乱？”魏茸抓住了这个字眼，连忙问道，“妹妹，这话什么意思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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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杨雪真的在其他人心里引起了不满，小姑娘根本没打算避讳，有话就直说了出来：“还能什么意思，他和顾客关系不清不楚呗，也亏得他，只要人家有钱，无论多老都能吃的下去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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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茸眉头抽了抽，大概明白什么意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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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也趁机凑过来，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：“警察姐姐，杨雪犯了什么事啊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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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片刻，魏茸说道：“死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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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出口有些着急，小姑娘一开始听不清楚，魏茸重复了一遍后，他才反应过来，霎时愣在原地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魏茸，讪讪道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死了，我一开始只以为他是被别人的正牌老婆追着打了这种事情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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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茸点点头，并没继续在这个话题里探究下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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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活着的时候，行为被恶意放大再丑化。可当一个人死起的时候，所有人就开始可怜和惋惜了。杨雪生前可能不讨喜，可死后，人人都闭口不敢轻易谈论，讳莫如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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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觉得小姑娘后一句话有问题，他问：“你刚刚说被别人的老婆追着打？以前发生过？发生过很多次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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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，没有。”知道杨雪死了后，小姑娘说话都变了，不再口不遮拦，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，他嗫嚅道：“就一个，就一次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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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雪有一个老顾客，从杨雪刚开始在咖啡店工作不久就结识了。那个老顾客是一对大概五十多岁的夫妇，夫妇两人经常过来咖啡店喝咖啡，也就这样两人都认识了杨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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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对夫妇很有钱，而杨雪嘴巴能说会道，让那对夫妇很喜欢，就有心有要收他做自已的干女儿。当时店里的人都觉得，杨雪这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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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，那个老太太跑到店里，和杨雪吵起来，还打了杨雪一巴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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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才知道杨雪当了小三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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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犹豫了片刻，又好奇地问道：“杨雪不会是让林太太让人给办了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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