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水泥封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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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犯罪史上，有两起水泥封尸案轰动一时！</p>

一起是台湾宜兰县骇人听闻的杀童水泥封尸惨案。五岁女童被母亲的情夫吴文宏杀害，警方在租屋处后方水沟发现一个可疑的长方形水泥块，重约六十公斤。运回殡仪馆后，警方用电钻小心钻了约一小时，终于切开，果然发现女童尸体。女童死亡已超过一年，遇害时约五岁。只见其眼睛凹陷，右脸颊有疑似被虐伤痕，身体、四肢也伤痕累累，连身洋装清楚可辨，颈子挂贝壳项链。水泥封尸时，女童蜷缩着身体，样子像是坐下来，死状凄惨。</p>

另一起是轰动世界的日本东京女子高中生水泥埋尸案。凶手是四名十六到十八岁的高中辍学学生，他们随机掳人，在路上看到骑脚踏车的美少女，就过去将她撞倒，再假装好心帮忙进而劫持，将被害少女监禁四十一日。轮奸杀人后，他们将尸体以水泥密封在圆柱油桶内，扔在东京都江东区若洲内——现若洲海滨公园附近。日本评论家将这一类型的犯罪命名为拦路之狼的“狂宴犯罪”，此案影响深远，对当时的社会造成极大冲击。</p>

案情分析会议上，一名叫胡浩然的民警做了精彩发言。</p>

这起宾馆尾房封尸案，有三点对案情来说至关重要。</p>

一、死者只是一位退休老人，并非巨富，手上还有枚金戒指，说明杀人者不是为了钱，基本可以排除谋财害命的行凶动机。</p>

二、尸体在承重墙内，还在钢筋框架内，说明是先放的尸体，后进行浇筑的。做过施工的都知道，绑完钢筋后，大部分工人就不在现场了，由于建筑面积大，浇筑混凝土时一般是夜间施工，有些混凝土罐车没有执照，也只能在夜间才敢行驶。夜间浇筑时，一般只有一个司机，几个工人现场看护一下就行。凶手将尸体放在钢筋框架内，框架外还有铁质模板，夜色中难以辨物，模板又遮挡住了工人的视线，当时的浇筑工人很可能是局外人，并不知情，尸体所在的钢筋笼被灌进水泥浇筑后，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。</p>

三、碳铝箭，箭杆是在铝管外包裹碳素材料制成，兼备弹性好和刚度大的特点，且可制成较复杂的形式，如一些高档碳铝箭的箭杆被制成两端略细、中间粗的形式，在不增加箭径的前提下减小了侧向挠曲。碳铝箭价格较高，属高端产品，隍城并没有发现出售这种弓弩箭矢的商店，凶手应该比较有钱，从外地或者通过网络购买。</p>

综上所述，胡警官认为下一步调查方向应该是当时建筑宾馆的开发商，而不是建筑工人和发廊小姐，因为建筑工人和发廊小姐不会和金戒指无关，也不可能有碳铝箭。</p>

梁教授肯定了胡警官的观点，他提出一个疑问：碳铝箭本该是弓弩发射，却被凶手用手插入死者肛门，深达腹腔，这是一种随意行为还是反映了凶手奇特的犯罪心理？</p>

苏眉说：这个有特殊性癖的老人，被别人玩了。</p>

画龙说：老头从黑暗的胡同里对着发廊手淫，升级为走进发廊嫖娼，他有特殊性癖，很可能因此丧命，会不会是某个小姐被富商包养，我赞同胡警官的发言——假设富商为开发商。这样，三点就连成一线，因为矛盾冲突，老头死于非命。</p>

包斩说：还有个问题，当时那里是一片工地，水泥封尸现场是不是第一杀人现场呢？</p>

法医补充道：死者没穿内裤，在其大裤衩上发现了排泄物，因为水泥密封，这些排泄物仍有检测价值。如果是野外的一坨大便，日晒雨淋，用不了多久就消失了，而放在塑料袋里的大便，能够保存很长一段时间。人在死亡时，大便失禁并不罕见，然而死者的排泄物是在大裤衩背后的裤腰处，这说明，他是在排泄时被凶手突然袭击，一下未死，这个老人提上裤子就跑，大便就沾到了裤腰上。</p>

梁教授问道：排泄物里有什么？</p>

法医回答：检测结果显示，这个老人吃过金针菇。</p>

苏眉说：金针菇，这种东西好恐怖，我从来不吃。</p>

大家都哄笑起来，会议结束时，梁教授做出了安排部署，隍城警方调集所有警力，分成三个工作组，明确任务，各负其责。</p>

第一组，加大排查力度，扩大走访范围，包斩和胡警官重点调查开发商的社会背景，对于旅馆内部人员以及周边的商铺，都要做细致的走访排查。</p>

第二组，苏眉负责调查碳铝箭，务必搞清来源，将全城拥有弓弩的人员列一个详细的名单。</p>

第三组，画龙和支队长带领警员在全城范围内展开一星期的扫黄专项斗争，在所有被捕小姐中找出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，加强审讯，力图发现可疑人员。</p>

一个星期后，苏眉没有获得任何进展，碳铝箭的调查无法深入。弓弩之类属于违禁品，一般都是通过网络销售，在实体店中，根本见不到踪影。弓弩是一种具有较强杀伤力的器材，属于国家严格管制物品，任何单位和个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生产、销售和购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