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异装癖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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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教授召开案情紧急发布会，镇上所有警察、联防队员都被召集起来，梁教授对大家说：“凶杀现场肯定是在镇上，这个判断应该是正确的，小镇不大，我们破案是迟早的事情。接下来的工作会比较艰巨，首先，镇长应该告知全体居民，近期不要穿着红色裙子或衣服，这样做虽然会惊动凶手，但是我们身为警察，除破案之外，也应该努力避免惨案再次发生。”</p>

包斩说：“此案的疑点非常多，需要我们逐一摸排，深入调查。”</p>

梁教授说：“我们特案组整理出了十条疑点，解决这十个问题，真相就会水落石出。”</p>

画龙说：“请大家保密，如果有人将案情泄露出去，我会在第一时间拘捕他。”</p>

苏眉说：“凶手究竟是谁，很快就会水落石出，抓到凶手的人将获得上级的表彰和奖励。”</p>

特案组整理出的案情疑点共有十条。</p>

一、三名女孩失踪，目前可以确认的是浣玉遇害，另外两名女孩是否已经死亡？</p>

二、河里发现的三条红裙子上都有血迹，除浣玉之外，另外两条裙子的血迹是否和莫菲及赵纤纤的血型吻合？</p>

三、赵纤纤在三年前失踪，此事已经在当地警方的报案记录中得到了证实，悬案一直未破，那么现在出现的赵纤纤是否为别人冒充，还是真正的赵纤纤失踪三年后，重回旧地？</p>

四、莫菲和赵纤纤同时失踪，凶手如果是一个人，在街上怎样控制、劫走两个女孩？</p>

五、老鼠吃掉了浣玉，吃掉一个人，需要很多老鼠，这么多老鼠从何而来？</p>

六、第一凶杀现场在哪里？</p>

七、目前已经出现的嫌疑人有长发画家、兽医、中年猥琐大叔、盲人老头和孙子，还有一些潜在的嫌疑人等待进一步调查，例如浣玉的继父、赵纤纤的父母，谁的杀人嫌疑最大？</p>

八、凶手也许使用了某种药物，也很有可能有笼子或箱子，凶手是如何控制受害人的？</p>

九、赵纤纤住在哪里？三年前她来镇上学画，住在哪里？现在的赵纤纤又住在哪里？</p>

十、凶手将浣玉的骨骸装进坛子里，坛子对凶手来说具有什么意义？</p>

梁教授分配了工作，镇长和联防队员立即行动起来。</p>

镇长带人寻找第一杀人现场，小镇一共就这么多居民，杀人现场有可能就隐藏在某一栋房子里。梁教授叮嘱镇长，摸排工作一定要细致，要做到人不漏户，户不漏人，重点查看阁楼、地下室、地窖、下水井等隐蔽地方。镇长申请了搜查令，对兽医家和盲人老头家，做地毯式搜索。</p>

兽医的院子里埋着很多动物尸体，兽医声称这些动物都是病死的，如果扔到外面有可能引发疾病污染环境，所以他将动物尸体在自家院里的树下深埋。</p>

盲人老头的家破败不堪，这个老人依靠政府救济过日子，他的孙子也早早地辍了学，平时在镇上的陶艺制作店打工，他的工作是负责在河边挖泥，用来制作陶艺。那个陶艺店和画室位于同一条街，距离十字绣店也不远。尽管生活困难，但是爷孙俩多年来收留了很多流浪猫，在失踪的前几天，赵纤纤和莫菲曾经带着一只受伤的小猫来过盲人老头的家。</p>

镇长在户口簿上看到，盲人老头的孙子的年龄是二十岁，也许是多年来的营养不良，这个羸弱忧郁的男孩看上去就像是未成年。</p>

镇长和联防队员对附近的邻居也做了走访，其中一个邻居支支吾吾，欲言又止。</p>

镇长说道：“这可是天大的案子，中央都来人了，你要是知情不报，想想后果吧。”</p>

邻居有点害怕了，说起一件事。莫菲和赵纤纤失踪的那天晚上，邻居听到盲人老头一直在拉二胡，拉的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。曲子拉到一半时，邻居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。曲子停顿了一会儿，然后再次响起。邻居无法确定惨叫声来自兽医家还是盲人老头的家。</p>

镇长将这条线索汇报给了特案组，特案组研究决定，对盲人老头和兽医进行全面调查，包括他们的亲属，也要重点排查。</p>

特案组在三年前的案卷中找到了赵纤纤的住处，案卷中还记录有赵纤纤当时做过处女膜修复手术，从血型对比上，也和河里发现的一条裙子上的血型相吻合。这使得特案组倾向认为，失踪三年的赵纤纤又重回旧地，回到她失踪的这个小镇上学画。</p>

这么做的原因很令人费解。</p>

案卷记载，赵纤纤三年前住在画室附近的一个院落里，一幢房屋的阁楼上，楼里有古香古色的大床，还有木格的窗，阁楼下面的院子里住的都是学画学唱戏的学生。巧合的是，画室里的那个长发画家目前就住在赵纤纤住过的阁楼上。</p>

长发画家深居简出，除画画之外，别无爱好，没有课程的日子里，他会一整天都待在阁楼里，将自己关起来，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。</p>

包斩和画龙对阁楼进行了突击检查，房间里大多是破旧的木质家具，就连墙壁也是木结构，阁楼里光线阴暗，角落里布满蛛网，画龙在衣橱后面发现了一窝老鼠，橱里的很多戏服都被咬坏了，包斩在板壁上发现了一句话，这句话分明是用某种利器刻在木墙板上的：</p>

这一次，你离开我，就不会再离开我。</p>

包斩进行了拍照取证，然后冷冷地问道：“这句话是谁写的？”</p>

长发画家淡淡地回答：“我怎么知道？”</p>

包斩说：“你的学生喜欢你吗，有没有暗恋你的，你喜欢你的学生吗？”</p>

长发画家说：“小女生都喜欢我，崇拜我，不过，我们没有发生过师生恋关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