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巅峰对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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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罗斯沙利亚有一个巨大的地洞，地洞深不可测，崎岖狭窄，很多国家的探险队员想方设法都没有下到底。科学家将一只蝙蝠的脑部植入芯片，控制它飞进洞中，在洞里发现了钻石，这使得两个村庄从地图上抹去，一个城市应运而生。</p>

海湾战争时期，美国军方也曾经制造“机器蛇”“智能老鼠”侦察敌情，搜索情报。</p>

山东科技大学机器人研究中心制造了一只神奇的鸽子，一只头上戴着微电极的普通家鸽，它可以按照研究人员发出的计算机指令，准确地完成起飞、盘旋、绕实验室飞行一周后落地的飞行任务。</p>

这一天，一只壁虎爬到了老枪赌场的房顶。</p>

也就是从那天开始，老枪的赌场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，他的奇怪之处在于一连十天从来都没输过，并且赌注大得惊人。在赌场里天天赢的人有，可是连续十天都赢的人肯定是老千。宝元细心观察，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，通过调看赌场内的监控录像，宝元发现这个人还有两个同伙，他们三个是认识的，但是装作陌生人，各玩各的，从不说话。他们每次来都赢很多钱，赌场亏损严重。</p>

这三个人就是：周兴兴、画龙、寒冰遇。</p>

刀枪炮黑势力很大，因为担心打草惊蛇，指挥部没有通知东北警方，只是派遣周兴兴、画龙和寒冰遇暗中调查。指挥部秘密冻结了刀枪炮兄弟三个的银行账户，因为他们的流动资金很多，为了防止他们携款外逃，所以周兴兴、寒冰遇、画龙三人就去了老枪的赌场，他们的任务是——赢钱。</p>

在赌场里赢钱的办法只有一个：出千！</p>

指挥部联合几位科学家，制造了一只机器壁虎。科学家在壁虎的脑部植入芯片，遥控它爬行，停止，进入冬眠状态。壁虎的嘴巴里安装有一个无线针孔探头，发射远红外线，可以扫描普通扑克，得知每一张扑克的底牌是什么。还可以扫描轮盘赌上的滚珠，通过计算机测速，准确地判断滚珠的落点。</p>

壁虎爬到赌场的房顶，发射激光扫描，将信息反馈给指挥中心的电脑进行分析，通过赌场窗外的一个霓虹钟楼将暗号发送给寒冰遇他们，这样他们就稳赢不输。码头、车站常常有很大的钟楼，为了使人们在夜里看清时间，钟楼的表盘周围都有灯光照射。</p>

老枪的那个赌场就在码头附近，从赌场的窗户里可以看见钟楼。</p>

轮盘是赌场最具代表性的游戏之一。轮盘共有38个栏位，分为内外两圈，内圈每个栏位中有一个数字，分别是1至36，以及0和00；外圈为红黑两种颜色相间排列，通常是红色和黑色各占一半。大赌场一般是滚珠打出去后，依然可以下注，直到荷官喊停。赌客可以自由选择他认为小球将停留的号码位置，押单双或者具体数字都可以，押中了后赌场按一定赔率赔钱。荷官打出滚珠后，赌场房顶的壁虎发射一束肉眼看不到的激光，反馈给指挥中心，通过电脑分析测速，得知滚珠会落在什么位置，然后控制钟楼的霓虹灯，暗示给赌场里的寒冰遇、画龙和周兴兴，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。如果滚珠会落在6上，钟楼表盘6点位置的灯就亮起来，赌场内的寒冰遇他们就押数字6，押上1万元的筹码，滚珠停止在6上，赌场就按照35倍的赔率赔钱，那就是赢了35万。</p>

十天过去了。老枪点燃了一支香烟。在烟雾缭绕中，他深呼吸，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快要燃烬了。</p>

老枪问：“这几天大概输了多少了？”</p>

宝元小心翼翼说了一个数字。</p>

老枪手中夹着的香烟掉在了地上，嘴角抽搐了两下：“这样不行，得想办法。”</p>

宝元说：“我看不出他们出千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废物，白养着你。”</p>

宝元说：“赌场的声誉很重要，如果将他们赶走，别的赌客也不来玩了。”</p>

“赶走？”老枪的鼻子哼了一声，“没那么容易，他们赢了我那么多钱。”</p>

宝元说：“也许他们是计算概率的高手，大赌场里偶尔会有这样的人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你不也是高手吗？你去和他们赌，把咱们的钱赢回来。”</p>

宝元说：“我不赌，以前答应过师傅。”</p>

老枪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宝元，你几年没回家了？”</p>

宝元想了想，叹了口气：“四年了吧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给你说个好消息，大吆子去接你儿子了，还有你妈、你媳妇。”</p>

宝元说：“啊，真的？”</p>

老枪说：“你晚上就能见到他们了。”</p>

宝元不说话了，他上一次见到儿子还是四年前，那时儿子只有3岁，他想起儿子举着一个罐头瓶，瓶中泡着红的绿的樱桃。儿子很乖，不舍得吃，先喂妈妈吃一颗，再喂爸爸吃一颗。想到这里，他的鼻子一酸，眼圈红了。</p>

老枪说：“你不是为了自己去赌，你是为了儿子，为了你妈，你不想咱的赌场关门吧？”</p>

宝元说：“好，我赌！”</p>

寒冰遇、画龙、周兴兴被赌场的领班请进了贵宾室，老枪和寒冰遇握手，领班介绍说：“这是我们老板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三位赢了不少啊。”</p>

寒冰遇说：“这几天手气不错。”</p>

老枪指了指宝元说：“这是个大老板，有钱，赌得爽快，你们想不想和他玩玩？”</p>

画龙说：“我还有事。”</p>

周兴兴也说：“改天吧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你们都是通宵地玩，今天很反常啊，来赌场就是赢钱的嘛。”</p>

寒冰遇说：“好吧。”</p>

寒冰遇、画龙、周兴兴扮成真正的赌徒，他们的眼神中还有一丝疑虑，他们明白自己被赌场盯上了，不把钱输光就很难脱身。宝元坐在桌前，面无表情，他想着儿子、老婆和母亲，他想念的其实已经不存在——他不知道家人出了车祸。</p>

经过商议，宝元、寒冰遇、画龙、周兴兴四人决定玩梭哈。</p>

宝元洗牌，洗牌的手法是高级老千才会的“完美洗牌法”，完美洗牌法可以说是洗牌的最高境界，把一副牌一张间隔一张洗，一张压一张，每次都有固定的顺序，只要记住牌序，就可以知道下一张发什么牌。</p>

宝元用完美洗牌法洗了五次，这也是牌序最乱的一次，尽管很乱，但是宝元记得顺序，所以知道发出去的每一张底牌是什么，几轮下来，画龙最先输光了筹码，周兴兴也渐渐输光了，寒冰遇不动声色，小心翼翼地押钱。</p>

宝元惊讶地发现寒冰遇竟然也知道底牌——宝元摸到一把好牌时，寒冰遇就选择放弃，摸到臭牌时，寒冰遇就会下注。</p>

那只壁虎在赌场的大厅里，寒冰遇所在的这间贵宾室没有窗户，也看不到窗外的钟楼，他是如何知道对方底牌的呢？</p>

一个字：看！</p>

宝元在看牌的时候，寒冰遇在看宝元的眼睛。</p>

眼睛瞳孔的变化是人不能自主控制的，瞳孔的放大和收缩，真实地反映着复杂多变的心理活动。如果一个人感到兴奋、愉悦、喜爱的时候，瞳孔就会扩大到比平常大四倍；相反，感到沮丧、消极、讨厌的时候，瞳孔会收缩变小。</p>

寒冰遇当过特种兵，他在练习狙击的时候可以盯着一个羊粪蛋子瞄准一下午，他就是通过观察宝元眼睛瞳孔的变化得知对方底牌的。</p>

最后一把，寒冰遇输了。前面只是在演戏，故意迷惑对方，如果一下子把钱输光，肯定引起宝元的怀疑。寒冰遇明白，自己不把钱输光，就很难走出赌场。</p>

寒冰遇摇头叹气，摊开双手说：“倒霉，输光了，下次再玩吧。”</p>

画龙和周兴兴站起来，对老枪表示自己明天还会来玩。</p>

这时，贵宾室的门开了，炮子和二吆子拿着双管猎枪走进来，他们俩堵住门口。</p>

老枪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</p>

炮子用枪指着画龙说：“哥，他们是警察。”</p>

周兴兴嚷嚷起来：“你们太过分了吧，输了钱还不让走，还胡说八道。”</p>

门口又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，他的手里也拿着枪。</p>

他就是高飞！</p>

这个犯罪集团的前身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马戏团，马戏团解散后，其成员组成了一个黑社会犯罪集团。警方根据周兴兴和画龙的卧底调查，先后打掉了犯罪集团的骨干：山牙和三文钱。高飞从华城逃跑后，辗转来到东北，他在赌场内的监控电视中认出了周兴兴和画龙，立刻告诉了炮子。</p>

高飞对周兴兴和画龙说：“真巧，好久不见啊。”</p>

老枪气急败坏地夺过二吆子的枪，将枪口对着寒冰遇：“这个也是警察？”</p>

画龙说：“我不认识他。”</p>

寒冰遇说：“我也是。”</p>

画龙的本意是替寒冰遇开脱，但是寒冰遇不想扔下同伴撒手不管。与此同时，画龙踢翻桌子，一个箭步冲上去勒住了宝元的脖子，他把宝元挡在自己身体前作为人质，画龙说：“临死也得找个垫背的。”</p>

老枪哈哈大笑着说：“他只是我养的一只狗，开枪。”</p>

“等等，”寒冰遇说，“我们投降！”</p>

画龙放开了宝元，二吆子一脚踢中他的裆部，画龙痛得弯下了腰。</p>

画龙、寒冰遇、周兴兴三人的手被反绑起来，押到了地下室。</p>

三人坐在一条长凳上，那地下室也是个厨房，放着很多杂物。</p>

高飞拿出一个地瓜，放在枪口处。</p>

高飞问：“知道地瓜可以干嘛嘛？”</p>

寒冰遇回答：“消声，这样外面就听不到枪声。”</p>

高飞说：“聪明。”</p>

老枪说：“你们是谁派来的，来干吗，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事？”</p>

寒冰遇说：“开枪吧。”</p>

画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。</p>

周兴兴闭上眼睛。</p>

老枪说：“没那么容易。”</p>

墙边放着个电炉子，炉丝正烧得通红，二吆子脱掉周兴兴的鞋，逼他站在烧红的电炉子上。周兴兴面有惧色，寒冰遇说：“我来替他吧。”他用脚蹬掉自己的鞋，站在炉子上，地下室里立刻升起一股烧焦的气味。他的痛觉神经系统出了问题，对疼痛感到麻木，尽管脚下刺刺啦啦地响，但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</p>

炮子让寒冰遇下来，称赞道：“是条汉子！”</p>

“牛什么呀。”老枪向寒冰遇开了一枪，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，寒冰遇略微移动了下身体，避开胸部，子弹打穿了他的胳膊。躲避子弹，是一个特种兵才能掌握的高级技能。</p>

炮子和二吆子对他们三人严刑拷问，百般折磨，棍子打断了好几根，三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。炮子和二吆子打累了，老枪把手枪扔给宝元，让他好好看着。</p>

宝元拿着枪，坐在椅子上，低垂着头。</p>

一会儿，天蒙蒙亮了。</p>

老枪从休息室走出来对宝元说：“宝元，大吆子出了车祸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