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双双五阶，做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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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个瞬间，她拉着陆煜出现在了空间外，然后道：“刚升五阶，怎么都得练练手对吧？”</p>

陆煜看她突然有些明朗起来的样子，似乎是想把丧尸鸟当初解压、泄愤的工具，无奈地摇头，笑道：“它们可不是软柿子。”</p>

“我们更不是。”顾鸢回应道。两人都已经五阶，而且是能量非常充盈的五阶。</p>

二人，顾鸢从重生到现在，用光系异能战斗的次数屈指可数，在看到陆煜使用雷系异能的自由度和强度之后，她也意识到了，必须从前世的思维怪圈走出来。</p>

前世，所有人都把光系当辅助用，光系几乎没有战斗的机会，连发现净化克制黑暗生物的人都寥寥无几、未传播开，让顾鸢一直把光系异能当做危害她生命的废品和毒药。</p>

只有加强身体素质这一点，勉强能够抚慰顾鸢心里的怨气。</p>

但这一世，光系异能者还没被圈养起来，顾鸢也发现了光系异能者的战斗力，一切都不一样了。</p>

“那就练练。”陆煜眼里出现了细碎的光芒，他也不是怕事的人。曾几何时，他也是被叫做“疯子”的人。</p>

丧尸鸟们发现自己的老大突然不见了，很久很久没有动静，半天过去后，竟然是那两个人类出现在原地！</p>

人类身上的气势更强了，可丧尸鸟们分辨不出来，它们是没有脑子的生物。</p>

此刻，铺天盖地的丧尸鸟朝顾鸢和陆煜二人袭去！</p>

顾鸢手上没有拿刀，竟然用薄薄的光元素粒子覆盖全身，形成一道防护罩。</p>

小腿处，风元素粒子密密麻麻地出现，让顾鸢的双腿被莹白色的光点完全笼罩。</p>

这样不使用武器战斗，重生后还是第一次，前世倒是有好几次武器断裂不得不赤手空拳上，回去再求人修补断刀的经历。</p>

顾鸢的速度非常快，从丧尸鸟的包围圈中飞速跑开，一只手抓住了一只丧尸鸟的脖子，纯度极高的光元素能量顺着顾鸢的掌心浸入丧尸鸟的身体内。</p>

“嘎——”丧尸鸟发出一声惨叫。</p>

脖子处蒸腾出了浓重的黑色烟雾，黑色血液在光元素的进化下迅速消失，很快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干尸。</p>

顾鸢从腰间掏出短匕首，挖出晶核后，又一次轻盈地跑开了。</p>

她对光元素的控制并不好，刚才很明显用了过多的能量，让丧尸鸟死亡并不需要那么多能量。</p>

顾鸢又开始了试验。</p>

一次一次的尝试中，顾鸢不仅发泄了心底难言的躁意，对光元素能量的使用也慢慢顺手起来。</p>

不远处陆煜也是第一次看到光元素异能者的战斗，之前他也把光元素异能者当做净化病毒的工具人，没想到战斗起来竟然是这么的华丽。</p>

对，是华丽。</p>

比起其他异能者的拼杀，顾鸢的战斗完全不见血，几乎是手碰到哪只丧尸鸟，哪只丧尸鸟就会死亡的程度。</p>

不死也会耗掉半条命，就连主动攻击顾鸢的丧尸鸟，也被顾鸢身上覆盖的光元素能量灼伤，依照生物本能开始逃命，留下的伤口微不可查。</p>

光系，是黑水生物的克星。</p>

陆煜不敢相信，为什么他之前会不带验证地，下意识把光系异能者当做医疗兵使用。</p>

太浪费了。</p>

面前扑过来几只丧尸鸟，陆煜却没办法将视线从顾鸢身上离开，雷电异能自动触发，精准地劈死了每一只靠近的丧尸鸟。</p>

甚至用不上眼睛。他跳过四阶升五阶，连续升阶，液态能量无比充盈，终于不用细心计算续航问题。</p>

很多异能者都死在过度依赖异能，无法续航的问题上，陆煜才一直在加强自己对能量的控制，这给了他无比稳健的基础，升阶后也不用太多适应的时间，很快就如鱼得水。</p>

两人所到之处，丧尸鸟死了一片又一片。</p>

但是没脑子的丧尸鸟太多了，还是前赴后继地冲过来，顾鸢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开始慢慢见底，不想浪费晶核补充能量，便蹿到陆煜身边，拉着陆煜一起进了空间。</p>

空间内。</p>
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不由自主地笑了。</p>

晋升五阶的喜悦虽然迟了点，但还是到了，在虐杀了无数丧失鸟之后，两人对自己突然暴涨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。</p>

不仅是能量上，视力、反映神经、洞察力，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样了。</p>

“休息一会儿，回去？”陆煜问顾鸢。</p>

因为空间时间流速和现实生活差了十倍，顾鸢手上一直戴着一只机械手表，来提醒自己吃饭和睡觉的生物钟。</p>

现在的时间其实已经是深夜了。</p>

杀鲲鹏、取晶核、整理农田、吸收能量，两人神经一直在紧绷状态，所以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。</p>

此刻看到机械手表上的准确时间，顾鸢才觉得疲惫感后知后觉地袭来。</p>

“睡一觉再回去。”顾鸢把自己的手表递给陆煜看。</p>

陆煜恍惚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。</p>

“哦，哦。”他说话有些愣神。</p>

顾鸢抿了嘴唇，意识到他这种反应的来源，耳尖微红，皱眉道：“不愿意就现在走。”</p>

陆煜小心翼翼地看着顾鸢，随后厚着脸皮，灿烂道：“也没有不愿意。”</p>

“你很烦。”顾鸢说完，就自己往空间小屋走去。</p>

可侧身而过时，耳尖的绯红还是让陆煜看到了。</p>

陆煜用手指指节擦了擦鼻尖，他感觉到顾鸢不一样了，再他们和林如雪说完那段话以后，顾鸢对他的态度真的变了很多。</p>

明明，自己放走林如雪，按照顾鸢的性格来说会生气的，可她为什么对自己态度变好了？</p>

本身顾鸢放走林如雪就很奇怪。</p>

难道真的因为想救殷大少？</p>

那个一丝不苟、刻板阴冷、少年白头、固执到偏执的精神病患者……陆煜感觉浑身上下一阵寒意，摇了摇头，把奇怪的想法抛掉。殷大少和殷二少都是疯子，但是陆煜觉得殷二少品性纯良、正直善良、坚韧不拔、出淤泥而不染，疯是被周围环境逼迫的，和殷大少绝不是一路人。</p>

陆煜进屋以后，就被顾鸢要求去洗澡。</p>

因为刚才吸收能量的时候，毛孔中浸出了血渍，还和丧尸鸟大战了一场，两人身上都不算干净。</p>

陆煜很少过这种，一天两次热水澡的奢靡生活。</p>

收拾完以后，两人在一楼客厅里，被一群猫猫和两只边牧包围了。</p>

“哎呀一个多月不见，你们怎么长胖这么多，这样鸢姐儿怎么养得起呀？”陆煜抱起了一直布偶，放在脸颊边蹭了蹭。</p>

没有人会拒绝布偶这么漂亮的小猫咪。</p>

顾鸢当时从猫市随便买的小猫咪们，此刻都长得很精神，空间的环境养人、养猫、也养狗。</p>

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，这些小动物都能给顾鸢治愈的感觉。</p>

而此刻，陆煜又非常默契地和猫猫狗狗融为一体，脸上的神情几乎是纯真的。</p>

想起陆煜在第二场黑雨的夜晚，不用任何异能就能利落杀人的场景，强烈的反差让顾鸢抿了抿唇，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。</p>

这也是难得的清净了。</p>

顾鸢随便找了张电影碟片，插进DVD里，打开了电视机。</p>

今天的心情比较想吃鱼，因为整片镜湖都看不到鱼，有些可惜的缘故吧。</p>

顾鸢摆了一桌现成的金汤酸菜鱼、麻辣烤鱼，配上几道解辣解腻的小菜，和清爽的百香果果茶……一时间，整个客厅里都传来了幸福的味道。猫猫狗狗“呼噜呼噜”地蹭了过来，顾鸢在小屋里放的是自动喂食机器，现在随手打开了十几个肉罐头，顺手揉了揉狗子的脑袋瓜子，也给它们加餐。</p>

陆煜呆呆地看着顾鸢，这种娴静、随性的顾鸢，他像是很久没有看到过，又像是第一次才看到。</p>

从乐园见到开始，顾鸢就一直板着脸，脸上有化不开的冰冷。</p>

不仅如此，哪怕真的发生了足以让人喜悦的事情，她也会让自己摆出扑克脸，似乎波澜不惊、似乎面瘫、似乎所有事情都无法动摇她。</p>

可顾鸢并不是天生的面瘫……顾鸢不是那种性格的，陆煜知道。</p>

她像一只受过伤的刺猬，一刻都不让身上的刺落下，似乎只要露出柔软的肚皮，就一定会受到伤害。而现在，顾鸢在对自己而言最舒适的环境里。</p>

她放松了下来。</p>

“盯着我做什么？你不上桌，也想吃罐头？”顾鸢说话的时候就皱起了眉，再一次裹上了刺。</p>

陆煜晃了晃神，但知道自己刚才看见的不是错觉。</p>

陆煜坐到了方桌边上，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经典喜剧电影，顾鸢的形象在他心里不断地撕裂，却也丰富了起来。</p>

“在我面前，你可以，做你自己。”</p>

良久，陆煜突然认真地说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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