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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没有说话，这短暂的片刻中，二人仿佛回到了最亲密无间的曾经。</p>
然而他们又都清楚，没有哪对兄妹会像他们一样，以唇相吻。</p>
李奉渊喘息着将额头抵在李姝菀的额间，他左手着她纤细的脖颈，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擦着她柔嫩的的脸庞。</p>
他闭上眼，藏住眼里的悲意，低声问她：“是不是只要他？”</p>
他声音有些沙哑，说得也很慢，仿佛问出的话对他而言并不轻松。</p>
李姝菀仿佛还陷在这个深长的吻里没有回神，她抿去唇上的血色，没有说话。</p>
她玉身端坐，他俯身将额靠向她，如同拜神求佛之人叩拜神明，以额点地。</p>
这是一个充满哀求祈怜的动作。</p>
李奉渊收紧手臂，用额头在她额间缱绻又虔诚地轻蹭了一下。</p>
“你背后有我，想嫁给谁都行。皇子权臣，贩夫走卒，只要你喜欢，谁都可以。”</p>
他说到这儿，顿了须臾，继续追问：“是非他不可吗？是不是除了他，别人谁都不行。”</p>
他心中煎熬，语气却温柔至极：“……我也不行？”</p>
他少有如此直白的时候，几乎将自己的心剖明了端到李姝菀面前，只要她说要，他什么都可以弃之不顾。</p>
遮天蔽日的高墙被打破，光明照入阴沟，所有在心里埋藏已久的秘密都无所遁形，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快意。</p>
李姝菀思绪万千，心有千言，可在他悲伤的语气里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，只是抓在他衣上的手指却握得更紧。</p>
“菀菀，告诉哥哥，是不是？”李奉渊又轻轻在她额间蹭了一下，声音认真地如在许誓：“这世上，没有人会比我待你更好。若我与你并非血缘兄妹，你要别人、还是要哥哥？”</p>
他再度吻下去，但很轻，只一下便退开了。</p>
李姝菀动了动眼珠，直直看向他，终于轻声开口：“……要你。”</p>
李奉渊听见这话，紧绷的身躯徐徐放松了下来。</p>
“再说一遍。”他道，他眼里有泪，但并不意外，仿佛知道她会选自己。</p>
李姝菀声音有些颤，她将手心覆上掌在脸侧的手背，又重复道了一遍：“你最重要。”</p>
李奉渊反握住她的手，如释重负地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。</p>
李姝菀听见沙哑快意的笑声从颈侧传来，很低，很轻，她几乎听不清，但能感受到靠在身上的身躯在轻颤。</p>
君子端方，心不死，情不立。</p>
李姝菀任由他靠着，垂眸看着二人贴在一起的衣袖。</p>
李奉渊没有看见，她那双浮泪的眼睛里，宛如狐狸一般轻轻眯起，透出得偿所愿的笑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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