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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妃笑着问顾如画怎么不进去,此时乐声未停,黎嫔舞到厅中,连着几圈旋转,舞裙翩翩飞起如一朵盛开的鲜花。</p>
“圣上与娘娘们难得悠闲,世子往日一直与侄媳说,圣上待他亲厚,一定要孝顺长辈。”顾如画恭敬地回话。</p>
顾如画提起夏南,明宗抬手止住了黎嫔。</p>
黎嫔停下舞步,微微喘气了几息,才走到明宗另一边。</p>
“丹陆在云州,可有送信回京?他在北地事情可还顺利?”</p>
“回禀圣上……”</p>
“进来说话。”</p>
顾如画只能抬脚走进厅中。</p>
小蛮和临渊不能跟着进去,候在厅门外。</p>
门口两个太监看两人木头一样站着,示意两人跟自己到偏厅去等候。</p>
这间花厅是为了能待在屋内观景而造,非常宽敞。偏厅离开正厅就有些距离。</p>
在宫里,走动自有安排,临渊不敢抬头说话,若是让人发现他男扮女装,闹大了就是欺君之罪。他是夏南的小厮,那不就是世子和世子妃心怀不轨了?</p>
小蛮本来还想塞给荷包,跟那太监说说情,让她就站在外面。临渊看到云妃宫里的太监站在不远处,扫了小蛮一眼。小蛮不认识云妃的人,可临渊一言不发跟着那太监走,她只好闭嘴,跟着一起到偏厅去。</p>
云妃带来的大太监见两人识相,笑着凑到两个侍卫面前低声说话,那两个侍卫微一犹豫,还是听他的,往边上散开了些。</p>
顾如画走进花厅,恭敬地回话,“世子来了两次家书,说圣上命皇城司协助,终于将云州城中的云氏余孽找了出来,云州已经安定了。不过,父王中毒未醒,边关诸将心有顾虑,世子就怕金人会蠢蠢欲动。”</p>
她提到金人,自然是提醒明宗,自己是成王府的世子妃,而夏南正在北地主持军政,防备金人南下。</p>
明宗唔了一声,眼眸扫了顾如画一眼,又垂眸看向眼前美酒,眼神变幻。</p>
黎嫔嘴唇一动,想要说话,云妃抢在她前面笑道,“世子妃这话说的,一点儿不像内宅妇人,倒像是朝中大臣呢。一听世子妃说话,就是深明大义的,时刻将世子的话记在心上。”</p>
“云妃娘娘玩笑了,侄媳也就会鹦鹉学舌,说的都是世子信上的话。”</p>
夏南明面上就送了两封书信,都是让皇城司的人一起带进京的,顾如画说的这些都是官面上的话。</p>
云妃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,没再提起这茬,而是扫了她一眼,“你嫁进皇家也快一年了吧?看着倒还像未出阁的姑娘呢。”</p>
没等顾如画开口,她忽然又说道,“圣上,看到世子妃,臣妾倒是想起了绰儿的妾室,刚小产了。可怜绰儿到如今,膝下还没一儿半女。臣妾听说曹氏如今坐胎稳了,想去看看她。黎嫔是福缘深厚的,不如请黎嫔陪臣妾一起去看看?”</p>
明宗唔了一声,看向黎嫔,“你陪云氏去走一趟吧?”</p>
“臣妾还是在圣上这儿……”黎嫔说了一半,对上明宗冷冰冰的眼神,声音不由低了下去。</p>
云妃走到她边上,亲热地拉着她胳膊,“圣上都准了,你就陪我去看看曹氏,让她沾点福缘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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