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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如画夸完,还看着姚氏问道,“母亲,您说是不是?我觉得大哥是天下最好的大哥了。”</p>
顾钧难得露出孩子气的模样,“那我呢?那我呢?”</p>
“钧儿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弟弟。母亲,您看您多有福气,有天下最好的儿子,又有我和大姐这样好的女儿。”</p>
“哎呦,你夸你大哥和弟弟也就算了,连自己都夸上了?”姚氏被她逗得失笑,“哪有你这样厚脸皮的哦。”</p>
“我是实话实说。”</p>
“对,画儿是天下最好的姑娘。”</p>
“就是,姐姐又聪明又能干,是天下最好最好最好的。”</p>
顾锦和顾钧举双手赞同。</p>
“你看看这三个,这是趁着没外人,使劲吹捧自己呢。”姚氏转头跟谷雨说笑。</p>
“夫人,要奴婢说,大公子、二姑娘和四公子,真是个个都好呢。”</p>
“好什么,大郎和四郎读书要是有二郎那么好……”</p>
“母亲,您怎么知道大哥和钧儿读书不好?”顾如画看顾锦和顾钧听到姚氏这话,脸色都黯淡下来,她打断姚氏的话问道。</p>
姚氏一愣,看到顾锦和顾钧的脸色,才发现两人都不笑了,有些尴尬,“大郎和钧儿自然都好,读书这事……不能勉强的,我是听你父亲说的。”</p>
顾如画嗤笑一声,“父亲自己一个连童生都没考过的人,除了凑几首歪诗,连篇正经文章都没做过吧?他能知道什么?”</p>
“画儿,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?”姚氏看顾如画提起顾显不屑的样子,有些生气,“他可是你父亲!”</p>
“母亲还是我们的母亲呢!”顾如画将手中的杯子一放,“母亲不如想想,钱氏是怎么说顾铭和顾钦的吧,女儿吃饱了,先告退了。”</p>
她直接甩脸走人,姚氏心中就咯噔一下,有些无奈地看向顾锦和顾钧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……画儿不该那么说她父亲啊……”</p>
孝道来说,子女这样说父亲,就是不孝。自己是为她好,她怎么还生气呢?</p>
“母亲别多心,二妹就是累了。”顾锦替顾如画解释。</p>
“是啊,今天坐了一天马车,母亲也累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顾钧也安慰了一句,“明日还要去寺里进香呢。母亲早点歇息,我和大哥也先告退了。”</p>
片刻之间,厅里就只剩下姚氏一个。</p>
刚才还满室笑语晏晏,转眼间就冷清清只剩了自己一个,姚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她觉得自己的话没说错,怎么好像儿子、女儿都不高兴了呢?</p>
“我……我也是为他们好啊。”姚氏有些委屈。贺嬷嬷不在,白露和谷雨只是两个年纪尚小的丫鬟,她心里的委屈就不知该找谁说了。</p>
白露收好东西,看姚氏独坐,看向谷雨。</p>
谷雨冲她微微摇头,往空着的三个凳子扫了一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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