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最不要脸的还得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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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问：“褚小姐，你喜欢程勇吗？”</p>

“我……”</p>

想起在法庭外面的时候，程勇问我的话。</p>

“我不知道，就当我在勾引他吧。”我胡诌了一句。</p>

程勇眉角似乎挑了一下。</p>

我马上转移话题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《离婚协议书》，“法官，其实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。”</p>

这时狗男人也拿出他那份《离婚协议书》，“我是被迫签下这份东西的，是程勇那小警官连哄带骗，以及老婆逼我下跪签的，否则他们就不让我走，非要整我一个嫖娼罪。我不得已，才签的！幸好，我了解过了，这份东西没有什么法律效力，我放心了。”</p>

我心头血都快翻到喉咙口了，“你这么冤枉人！好心被当驴狗肺！”可我又不能说假口供的事，不能连累程勇把工作都丢了。</p>

眼看就要判了，我慌得不行，这时候程勇说话了：“法官，我有话说。”</p>

“你说。”</p>

“褚小姐确实勾引过我……我们虽然曾经是情侣关系，但这是三年前了。如今的褚小姐变化极大，行为不检，自甘堕落，捣乱社会秩序，我身为法警人员，怎么可能允许她犯错。”</p>

这话一说出来，场面一度静悄悄。</p>

我的心突突直跳，真是哔了狗了。</p>

法官新发现了什么，叫程勇：“详细说。”</p>

“褚小姐的婚姻支离破碎，她本人就破罐子破摔，开始混迹夜场，迟早会再一次落到我手上的。那时候我就知道，她没救了，已经不是过去的褚湘娉了。我虽然很心痛，但也明白我们已经有天渊之别了。”</p>

我好像懂，又好像没懂，直愣愣地看着他。</p>

他继续坚定地说：“她自甘堕落，无法挽回了，在警局的时候，就偷偷说给我打八折，因为是第一次做，加上又是前任的关系，所以给我八折。”</p>

“嘶——”</p>

全场整齐地倒吸凉气。</p>

我整个人麻了。</p>

“带她去我家那次，我确实是存有私心的，但不是为了打八折那种私心，我希望能以警员的身份纠正她，不要误入歧途。但她为了报复老公，不惜自毁，我实在劝不住，她躺在我的床上想勾引我，我没有答应，只觉得恶心。多年的美好回忆都毁于一旦，我觉得自己被践踏了。”</p>

程勇娓娓地说着，我全身从上到下，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了被冒犯！</p>

但又好像不能反抗，只能被当众鞭尸。</p>

我好像希望他后面会帮我洗白似的，傻傻地听着他说完。</p>

可等到他全部说完了，也不见得给我洗白半句。</p>

而且，他说的基本都是事实，我竟然没法辩驳。</p>

卖茶女是全场最开心的，仿佛找到了存在的价值感，为自己的职业增添一份荣光。</p>

老公张大了嘴，被当场戴绿帽，衣服下面应该冷汗直流，万万没想到不是程勇勾引的我，而是我主动勾引的他。</p>

法官皱起了眉头，重新思考这个案件。“褚湘娉，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</p>

法官问我，我木然着，半天才说：“是……是真的。”</p>

卖茶女突然地鼓起掌来：“厉害，厉害，我辈楷模。最不要脸的还得是你，以后就是姐妹了。”</p>

程勇看着我，“说白了，我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夫妇，真的，法官，我当警察这么多年，头一回见到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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