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7章 为什么悲伤不受控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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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心？</p>

慕九歌未曾感觉到，夙愿达成，畅快之后，却是一片空茫。</p>

十万年的所愿便是杀了云长渊报仇，可是杀了他之后呢，她从未想过，往后的路会是怎么样的。</p>

似乎，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了。</p>

而这种无措的茫然，让她心脏生出一阵阵的疼痛来，此后余生，无论是爱还是恨，都不会再有面前这人。</p>

没有他的未来，似乎，已经不叫未来了。</p>

“哭什么呢？”</p>

云长渊的声音很低，苍白的手指微微抬起，落在慕九歌的脸上。</p>

截住一滴刚滚落的泪水。</p>

慕九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，低头看着她手指上的晶莹，整个人忍不住的颤了一瞬。</p>

她哭了？</p>

为他？</p>

怎、怎么可能！</p>

慕九歌不想承认，可是看着那滴晶莹，看着他胸腔前的鲜血，她的心脏便是忍不住的，一阵又一阵的疼。</p>

“我不后悔！”</p>

慕九歌紧拽着拳头，咬牙切齿，“云长渊，你该死！”</p>

她陡然用力，决绝的将插在他胸腔的短刃，整个拔出。</p>

鲜血飞溅。</p>

滴在她的白衣上，绽开一朵朵娇艳的红梅。</p>

慕九歌字字绝冷，“云长渊，这是你欠我的，你去死吧，你该死。”</p>

说完，她毫不犹豫的，转身就走。</p>

绝冷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留恋、动容，犹如这冰冷的雨水，浸入骨髓的冰寒。</p>

短刃拔出，云长渊再站不住，“咚”的一声，单膝跪在地上。</p>

他整个身形都浸在了雨水中，低着头，胸腔的鲜血沿着衣袍、雨水滴落，逐渐的染红了他身上的一大片。</p>

在他周围，都是被雨水冲刷的身体，他显得那般，不显眼。</p>

死在这里，似乎也不孤单。</p>

“天师大人……”</p>

林菀哽咽的哭喊，泣不成声。</p>

她的女儿，犯下了弥天大错啊，她怎么舍得下手的，如何舍得。</p>

悲戚的哭喊声中，却还夹杂着别的声音。</p>

那些趴在地上颤的人们，有些，站起了身来。</p>

透过滂沱的大雨，看着那抹单膝跪在雨中，一动不动的白衣仙人。</p>

“天师大人死了么？”</p>

“我从未想过，天师大人这样至高无上，活了无穷岁月的存在，居然会死。”</p>

“因为堕神降世，纵然是天师大人，也要被其荼毒，残害。”</p>

“那也是天师大人鬼迷心窍，拉着堕神的匕首往自己的心脏上扎……”</p>

“他死了，再也没有人能挡住隐秘大陆的袭击，再也没有人能抗衡堕神了，接下来死的人就是我们了。”</p>

“都是天师大人害的，他自己不想活了，却为什么不庇护我们，他死了，也会害死我们的。”</p>

“现在说天师大人还有什么用，他连自己都救不了，已经死了。我还不想死，我们必须得自救。”</p>

“怎么自救？”</p>

“对啊，你有什么办法自救吗？快说快说，我也不想死。”</p>

“天师大人不是最厉害的人么，身上必然有无数法宝，我们给抢过来，能增加不少的实力和保命的本事，而且听说，天师大人的身体早就超脱了堕神大陆的限、制，可谓是仙人之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