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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南牧和温秒突然同时开口。</p>
两人顿了一下,房间里再次陷入静默。</p>
最后,温秒率先打破了静默,“好吧,既然都发现了,不如互相摊牌。”</p>
“摊……牌?”南牧不解。</p>
“我知道你不是南牧。”</p>
仿佛是从天上劈下的一道雷击中了他,南牧感觉脑袋一空,一片空白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奇怪的就像是别人发出来的,结结巴巴的学舌,“我……我不是南牧?”</p>
温秒挑眉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或者说,不是2022年的南牧。”</p>
这话一出,犹如平地一声雷,南牧顿觉后背发凉。</p>
他觉得喉咙发紧,看着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温秒的眼睛,半晌,才挤出一句,“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”</p>
温秒听到他的话,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,她把玩着手中的电筒,“从哪里开始说起呢?要不从第一次见你开始说起?”</p>
“第一次?”</p>
“嗯,我们在崇敬楼的生物科研室那次。”</p>
南牧面露惊愕,“你那个时候就发现了?”</p>
“当然没有那么快。”温秒失笑,靠在墙上,娓娓道来,“是后来我回想的时候,才感觉那应该是第一次吧。不过我当时只觉得你有些反常,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。毕竟……人的状态本来就是在改变的,不是吗?”</p>
“那你第一次起疑是在什么时候?”</p>
温秒想了想,“大概是你和摩托车对峙的时候,看到你朝着摩托车冲过去的那一刻,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直觉……”</p>
这让南牧想起温秒在医院和他分析摩托人攻击两人的行为分析。</p>
他忍不住感叹,“就那么短的时间,你的脑子就转了这么多事情吗?”</p>
“也没有想很多。”温秒低头轻笑,“毕竟那个时候只是怀疑,只是感觉你完全颠覆了我对你的想象。”</p>
“想象?”南牧轻轻一笑,带着一点勾引和促狭,“敢问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?”</p>
夜风吹动窗帘,月光从缝隙中洒落在他的身上,黑暗中他的眼眸比漫天的星光还要璀璨、耀眼。似乎是因为戳破了那层需要让他掩饰的窗户纸,所以此刻,连视线都变得肆无忌惮和灼热。</p>
温秒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,有些狼狈地挪开和他对视的视线,试图将话题拉回正题,“一般人在遇到急速行驶的车辆时,下意识都是躲避。或许有很多人幻想过如何与高速行驶中的车辆搏斗,但那毕竟是想象,但你身临其境,置身险地,用性命去博能不能扳倒对方的时候,现实是,身体趋吉避凶的反应远比人脑要快得多的多。所以想要克服身体自发的避险反应,还要在一瞬间分析出在对方行驶到何处、自己加速到何时,然后,开始起跳、攻击……如果没有经过训练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</p>
南牧忽然想起了一件当时被他忽略的事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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