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3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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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冬的夜，已经是零下的温度。</p>

河水更是冷得可怕。</p>

焦牙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就这样在水里反反复复地折磨了五天。</p>

他一次次的濒临死亡，又一次次的从死亡边缘被拉扯回来。</p>

那种感觉让他生不如死。</p>

以至于到最后一天的时候，他已经不再求生，而是求死。</p>

“大侄子……我错了，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啊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”</p>

“我真的受不了了，你……你别救我……你就让我死吧……”</p>

“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……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了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偏偏小鬼就是不让他死。</p>

这么多年的怨恨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他死去。</p>

那不就太便宜他了么！</p>

于是，他一次次的将人摁入冰冷的水里。</p>

每次只要焦牙子感觉冻得有些不行了，就用煞气强行给他续一口气。</p>

在来回折磨了五天，小鬼终于玩腻了，随即大发慈悲地随手将人直接丢进了冰冷的河水里。</p>

焦牙子以为他还是在折磨自己，所以麻木地承受着。</p>

可随后就听到小鬼一句，“行吧，那就这样。”</p>

这一句让焦牙子心头一惊。</p>

小鬼笑着漂在半空，双手环胸，居高临下道：“既然你这么想要死，那我就成全你。”</p>

焦牙子这几天虽然这么说，但见他真的要溺死自己，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惊慌道：“不……不……不不……”</p>

可他的身体早就精疲力尽，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</p>

于是这回他真的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沉下去。</p>

下巴、嘴巴、鼻子、眼睛……</p>

整个人被河水完全包围。</p>

他就这样一点点沉下去。</p>

直到沉入河底的那一秒，胸口最后那一口气再次吐了出来。</p>

只不过这回小鬼并没有把他拉出来。</p>

那熟悉的窒息感让他在求生的驱使下做最后的奋力挣扎。</p>

额角突起的青筋和扭曲的面容在水下看上去格外的狰狞。</p>

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，他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小。</p>

最终直到彻底平静下来。</p>

整个人随着水波轻轻的晃动。</p>

小鬼看到这一幕后，随手朝着水面一抹，顷刻间河水变成了拘留室。</p>

而焦牙子整个人从洗手台上滑落了下来，软软倒在了地上，满是惊恐和慌张的脸上满是水渍。</p>

原来一切不过都是幻觉，哪有什么焦和村，哪有什么河水，有的不过就是拘留所里的一个小水池罢了。</p>

这五天他就是在这洗手台里生死徘徊。</p>

如今时间一到，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</p>

正想着，门外有脚步声响起。</p>

应该是值班警察来了。</p>

漂浮在半空中的小鬼当即附身到了刚死没多久的焦牙子身上。</p>

有过之前的一次经验，这回他动作熟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</p>

只是刚起来，拘留室的门就被打开了。</p>

那警察一看到他浑身湿哒哒的，地上也全是水，不由得吓了一跳，“焦伯，你这是怎么回事？”</p>

焦牙子随意地擦了一把脸，道：“没事，就是洗了把脸而已。”</p>

那名警察看他的确没什么问题，这才松了口气，“你现在可以签字走人了。”</p>

“行！”</p>

焦牙子很是痛快地应了下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