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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玉珠说到做到。</p>
在我们来到香江的第二周。</p>
我和堂哥，还有嫂子。</p>
就拿到了香江工作的正式身份。</p>
同时，我们也从曾荣大厦搬了出来。</p>
在声势卡拉OK的附近，租了一间二居室的房子。</p>
入住的第一天，嫂子包了一顿饺子给我们吃。</p>
而从曾荣大厦搬出来的那一天，我也把那个骨灰坛子给悄无声息的拿了出来。</p>
这东西我一直没有扔。</p>
也没有打开上面的封泥。</p>
自始至终，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。</p>
并且我也不觉得晦气。</p>
虽说我信奉举头三尺有神明。</p>
但老庄曾和我说过，人们害怕的鬼神。</p>
其实都是妄想出来的。</p>
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神。</p>
我用我的身份，在新界粉岭的长山寺，给骨灰坛供奉了一处长生位。</p>
随后的几天，在卡拉OK开工前。</p>
我去了一趟玛丽医院。</p>
这是我通过搜集信息，得知那一日，我们从水路登岸之后。</p>
那个被我胖揍的抽烟男人住院的地方。</p>
我是通过一些报纸和新闻，搜集到的信息。</p>
来到之后，我发现病房外面，有两个身穿制服的阿sir。</p>
角落里还有几个，疑似便衣的阿sir。</p>
“这么劳师动众？！”</p>
我看到这几个阿sir，本能的有些心虚。</p>
而正因为这种心虚在作祟，总让我误以为。</p>
我来到之后，这些阿sir，便警惕的看向了我。</p>
尤其是其中一个中年男人。</p>
双鬓斑白，穿着一件蓝色条纹衬衫。</p>
嘴角下巴有青色的胡须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。</p>
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。</p>
但警务人员的气质，让我这个坐过六年牢的人，一眼便识别出来。</p>
他一边喝着一杯咖啡，一边看着一份报纸。</p>
坐在角落里，时不时的会抬起头，观察着四周。</p>
我留心到了他腰间鼓鼓囊囊的。</p>
像是别着一个铁家伙。</p>
我在走廊里没有过多的徘徊，只是捧着一束康乃馨，装作是来探视病人的样子。</p>
而那个家伙，自打我一进来，便看了我一眼。</p>
当我路过他时，他甚至目光，一直在我的身上停留。</p>
“江sir，你们反黑的人，要在医院停留多久？”</p>
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阿sir，拿着一瓶矿泉水，走到眼镜男的旁边说道。</p>
很显然，我猜的没错。</p>
这个蓝衬衣，黑眼镜的就是条子。</p>
姓江的阿sir皱眉：“什么时候，抓到凶手，什么时候我们再走。”</p>
“哇，你们O记反黑在这里，我们很难写报告的啊。”穿着制服的阿sir发起了牢骚。</p>
然而姓江的条子冷笑一声，目光却游离四周始终保持警惕的说：“你和我一直聊天的话，我的报告也很难写。”</p>
二人尴尬一笑。</p>
我来此时伪装了一番，戴着口罩和鸭舌帽。</p>
此时恰巧从旁路过。</p>
却也看到江SIR身后的重症病房里。</p>
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因我揍到昏厥，最终成了植物人的抽烟男人。</p>
正躺在病床上。</p>
浑身插满管子，身边各项仪器不断发出嘟嘟嘟的声响。</p>
“喂，朋友，别乱看。”身穿制服的阿sir，看向我提醒道。</p>
“对不住，对不住。”我用刚学的港语做了回应。</p>
阿sir摆了摆手，示意我赶紧离开。</p>
我则低着头拿着那束花，随便拐进一间病房。</p>
而后再趁着无人注意，从消防通道离开。</p>
玛丽医院一行。</p>
让我心惊胆战。</p>
我不愿意被遣返回内陆。</p>
更不愿意，再被抓进去蹲大牢。</p>
虽然，我分析过。</p>
那个男人未必认得我。</p>
但香江刑侦手段这么高超。</p>
他只要还记得我的样貌，亦或者堂哥和嫂子的脸。</p>
他就可以给条子提供线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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