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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几个乡镇企业的人，心里有事儿，早早撂了筷，来找钱亦文。</p>
见他和领导在一起，也不敢靠前儿，远远站在一边看着。</p>
曾繁宇见了，对钱亦文说道：“别老在这儿盯着我们俩了，过去看看吧，人家八成是有话要和你说呢。”</p>
钱亦文转身刚要走，曾繁宇又说道：“既然动手了，就迈开步子，大胆点！</p>
“走兼并合营，也是一条值得鼓励的路子。</p>
“需要什么政策上的支持，回头我给你找。”</p>
钱亦文欣喜地说道：“知道了曾叔。”</p>
曾繁宇所料不错，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企业负责人，正是来找钱亦文聊出路的。</p>
钱亦文面带微笑，听着几个企业负责人诉说着各自遇到的境况。</p>
听了一会儿，他大概明白了。</p>
这些企业的现状，和当时的青峰山一样，都是不能死、又活不成的状态。</p>
这些负责人，也和柳敬言一样，或大或小，都有个职位。</p>
静静听完了一位场长的话，钱亦文问道：“刚听你说，柞树沟的鹿场比青峰山还大，咋还是亏损状态呢？”</p>
“嗐……别提了！”那人叹了口气，“就那几百头鹿，一年就靠锯那两茬鹿茸。</p>
“卖点钱，除了上缴的，剩下的将够给工人开工资的。”</p>
“几百头鹿？”钱亦文的眼皮子跳了跳，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一年的鹿茸产量。</p>
就算再差，一头鹿一年也得产三斤茸吧？</p>
毛桃，鹿第一次产的茸，质最佳；二杠，产于成鹿，质上乘；三杠，质最差。再长，就是鹿角，称为杠精……</p>
想了想，钱亦文问道，“多少人哪，得开这么多工资？”</p>
“多少人？”那人一边点着了烟，一边说道，“反正这么跟你说吧，赶上发工资那天你去看，指定是快赶上鹿多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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