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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想到,在所有人都对瑞王失望透顶的时候,偏唯独云苓还想拉他一把。</p>
感受到容湛的目光,云苓平声开口解释。</p>
“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,是想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救。不是替他给小婵求情,无论他接下来表现如何,只要小婵想和离,我随时都能帮忙,这是当初我答应过她的承诺。”</p>
闻言,容湛心中波澜起伏,深深地看向云苓,颔首致谢。</p>
“我替小婵谢过王妃。”</p>
待几人来到天字牢中,便见楚云菡瘫在干草垛上苟延残喘,呼吸微弱。</p>
她本就身负重伤,刚刚萧壁城那一脚更是雪上加霜,这会儿口中都还不住地吐着血。</p>
看着比方才更加凄惨,瑞王心中却没了怜惜,更多的是五味陈杂和愤怒。</p>
云苓抽出乔烨腰间的佩剑,抬手递给瑞王,语气冰冷。</p>
“杀了她!”</p>
此话一出,萧壁城等人皆是意外地看着她。</p>
瑞王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,“杀、杀了她?你说……我?”</p>
“你不是说知错了吗?既然知错了,那就立刻亲手杀了她。”云苓神色寒凉地瞥他一眼,淡淡道,“她可是差点要了你和小婵的命,难道你准备放过她?”</p>
瑞王脸色苍白,目光惊惧地看着云苓手中的剑,轻颤着身躯摇了摇头。</p>
“不……我并没有想要放过她,不论如何,她死罪难逃,但是你要我亲手杀了她,我做不到……”</p>
容湛也微微变了神情,终于明白了云苓刚才所说的“一剂猛药”是什么意思,目光犹豫地看向她。</p>
他固然气怒瑞王的愚蠢,可又觉得这样做对瑞王未免冲击太大。</p>
瑞王从小到大怕是连别人杀鸡都没见过,更别提死人了,让他亲自动手杀人,更无异于天方夜谭。</p>
云苓轻嘲地笑了一声,挑眉讽刺道:“怎么,你对她还留有旧情?”</p>
瑞王脸色发青,下意识地迅速反驳道:“自然没有!早在她拔簪伤人的那一刻,我与她之间便情谊已尽。只是你要我亲手杀人,我下不了手……”</p>
这个回答勉强合格,云苓轻笑一声,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,随后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瑞王手里。</p>
“好,你不杀她也行,那就在她肚子上捅一剑,小婵哪里受了伤,你就捅哪里。”</p>
瑞王从小不爱习武,他这一双手只拿过书卷和笔,不曾碰过剑。冰冷沉重的触感传来,他的脸色霎时愈发青白,嘴唇微颤。</p>
“我不……”</p>
云苓打断他,“你要是不动手的话,我立刻就帮小婵同你和离,想必这次她对你已经心灰意冷了。”</p>
听到和离二字,瑞王瞳孔一缩,呼吸急促起来,神情激动。</p>
“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逼我!我已经知道错了啊……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……我下不了手,我真的做不到啊!”</p>
手中长剑落地,瑞王抱着头蹲下身,痛苦地啜泣起来,泪流满面。</p>
他已经知道楚云菡不是好人了,也万般后悔轻信对方,可为什么云苓非逼他杀人伤人不可?</p>
他向天发誓,如今对楚云菡绝无半点旧情与怜惜,可他实在做不到把剑刺入一个相识多年的人体内,更别提那人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!</p>
云苓扫了眼落地的长剑,眼里氤氲起风暴。</p>
她骤然揪住瑞王的衣领将人拽起来,随即把长剑塞入他手中,带着他的手臂往下一刺,将剑尖送进了楚云菡体内。</p>
“啊——!”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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