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1章 离别!洗尽铅华的杨荣大学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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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,以后在外面不要乱喊什么‘家父朱高煦’,老子没你这么丑的儿子,整得老子跟个大反派一样……”</p>
“额……王爷难道不是吗?”</p>
朱高煦:“???”</p>
你大爷!</p>
你皮痒了是不是?</p>
片刻之后,聂兴聂大千户,被揍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。</p>
一路无言,四人来到了锦衣卫诏狱。</p>
走入幽深逼仄的甬道,朱高煦见到了令他有些动容的一幕。</p>
眼前这个牢房中,长凳上躺着一个人,四肢都被按得死死的,正是昔日炙手可热的内阁大学士,杨荣。</p>
短短几个月不见,杨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。</p>
披头散发,骨瘦如柴,双眼麻木无神。</p>
一名锦衣卫刑讯好手,正将沾满水的白纸放在了杨荣脸上,不出意料地下一刻杨荣开始了剧烈挣扎,仿佛要窒息了一般。</p>
然而就在他要窒息那一瞬间,脸上沾满水的白纸被人揭开了,杨荣顿时疯狂地呼吸着空气,表情狰狞而又绝望。</p>
那刑讯好手面无表情,神情麻木地逼问道:“横渠四句是什么?”</p>
“为天地立心!”</p>
“为生民立命!”</p>
“为往圣继绝学!”</p>
“为万世开太平!”</p>
杨荣痛苦地嘶吼着,嘶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牢房。</p>
但是,水刑还没有结束,又是两张白纸贴在了他脸上,杨荣再次陷入了那痛苦的窒息感中。</p>
他是杨荣,炙手可热的内阁大学士,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御前第一红人。</p>
可是经历了这三个多月的折磨后,杨荣都快不记得,他到底是谁了。</p>
他唯一记得的,就是这“横渠四句”。</p>
初听之下,很难不热血沸腾,生出凌云壮志!</p>
但多听几次后,却又抵触反感,只觉得索然无味。</p>
不过一直听着,尤其是在生死之间,反倒是能够真正理解这句儒家圣言。</p>
“横渠四句是什么?!”</p>
刑讯酷吏再次暴喝,声音响彻整个牢房。</p>
杨荣一怔,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。</p>
他仿佛回到了当年,初见这四句时,是何等意气风发,何等壮志昂扬!</p>
他还曾将这四句誊抄下来,刻印在自己的书案上面,作为自励名句!</p>
他曾励志,做横渠先生那样的学者大家,开宗立派,创立学说,造福百姓。</p>
可是多年仕途生涯,一路顺风顺水青云直上,早已让他忘记了读书初心,沦为了功名利禄的奴隶!</p>
贪腐受贿,党同伐异,排斥异己……</p>
现在的杨荣,早已不是当年的杨荣!</p>
三个月内成百上千次生死折磨,杨荣耳边始终回响着这横渠四句,始终回荡着他入学之初立下的誓言!</p>
今日,他终于悟了!</p>
这一次!</p>
杨荣用尽了毕生力气!</p>
如同他当年入学时那般!</p>
慷慨激昂地喊出了这句圣贤之言!</p>
“为天地立心!”</p>
“为生民立命!”</p>
“为往圣继绝学!”</p>
“为万世开太平!”</p>
朱高煦见状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</p>
“行了,别折腾他了,让他今晚睡个好觉。”</p>
“明日随我等同去北疆,征战岭北!”</p>
“王爷,那吕震与其他人呢?”</p>
“举族流放南洋!”</p>
“为何区别如此之大?”</p>
“因为本王看吕震不爽!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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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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