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一章重归忙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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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，回了家，祁佑还没开口，志远跟小宝就有模有样地将这事儿同春归过了一遍。</p>

两个孩子思路清晰，口齿清爽，几句话便说完了。却听得一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。</p>

“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，都摊上了这么个族长。”知行摇摇头，边说边将两个孩子的大小结拿来存放到盒中，再转头朝蔡氏道：“这东西我先收着，这几日跑两处县衙跑得勤，到时直接带过去。”</p>

蔡氏自然应下。</p>

“不过闹了这么一出，这程老爷子威信也扫了地，虽气得慌，可也不亏。”</p>

耿荣乐观，凡事都往好处想。</p>

知行跟上：“可不是，到时再在几个乡里修两个私塾，哪还有人惦记这个族长。”</p>

何况是个只只折腾不做实事，还时不时拖后腿的族长。</p>

晚上用了饭，月色高悬之际，知行却不似往日说说笑笑的，将早睡的几个孩子跟蔡氏夫妇俩送走后，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，推至祁佑跟前。</p>

示意道：“你瞧瞧这。”</p>

“今儿你那儿闹了这一出，我这儿总算有些收获。”</p>

祁佑拿起足足写了二十来个名字的宣纸，上头共是两列。</p>

知行喝了口茶道：“左边是原来那些工人名额，右边是顶替他们的名额。揪是都揪出来了，不过有几个顶替的没查清楚。”</p>

前几日他跟祁佑两人去了一趟镇郊，将官窑处的龃龉同镇郊流民们说明，立刻引了这些淳朴之人的愤怒，两人特意嘱咐立刻机灵的青年汉子在旁时不时观察一番，找出那些李代桃僵的工人来。</p>

除了这些流民，还有监工官差也都知情，只配合着找就是了。</p>

可惜那些流民不常与人打交道，只能勉强认出几个熟面孔，这也已是难得。</p>

才有了这张纸上的名单。</p>

隔了近一个月的时间，祁佑心中早已平复下来，见了这名单也异常镇定。</p>

“既是有了确定的名额，处置起来也方便些。”</p>

知行转头问他：“可是要立刻发作？”</p>

祁佑思虑片刻，摇了头：“再过几日。”</p>

“……等报上去的奖赏下来了，到时再一奖一罚。”</p>

知行了然地点头，一奖一罚，才显得这罚更丢份儿。</p>

说起来这奖赏还是当初祁佑体谅工人劳苦，亲自报上去的，只奖赏还未落下，这罚已然有了章程。</p>

也算是吃了一趟人心不足的亏。</p>

至于奖赏，祁佑想到那些流民，或许这事儿了结后还能给那些流民们一个恩典。</p>

……</p>

两人这交谈就当着众人的面，只听着也听明白了，耿荣好奇，掂了掂脚随意扫了一眼，这一眼便扫出了好些熟悉的名字。</p>

“哎哟，好几个是镇上的，不过这顶上来的好些人我不认识。”他说着拉过柳仁：“阿仁，你可认识？”</p>

柳仁也过来看了一眼。</p>

……</p>

这顶替的几人，他倒是有几个眼熟的。</p>

他下意识看了看祁佑，没吭声。</p>

还是郭如意，拿过来自上而下细细看了一遍，待瞥到两个名字时，稍稍顿了顿。</p>

“这程旺……程兴……”郭如意警觉，抬头问道：“可是程家的？”</p>

程旺程兴，按着姓该是程家的，可这名字……祁佑思虑了一回，也对不上面孔。</p>

可他虽没印象，一旁的柳仁却举了举手：“……这两人……是程家的。”</p>

众人目光一下聚过来，柳仁抿了抿唇角，有些不好意思，继续道：“这两个是程族长大儿媳妇那一支过继来的小辈，如今差不离二十五六，程族长大儿媳妇娘家姓齐，家里有个在炭火铺子里管事的叔公，因签了主家卖身契，签之前就将两个儿子过继出去了，虽是过继，也就名义上做给旁人看的，那两人还是住在镇子上。”</p>

“程族长？”耿荣撇了撇嘴：“又是他。”</p>
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？”</p>

柳仁摇摇头：“村子里也没没多少小辈知道，只是我娘姓齐，也是从镇子里嫁过来的。”</p>

同出一门罢了。</p>

耿荣对那老族长没个好脸色，听完后脱口而出：“不会跟那老爷子有什么牵扯吧！”</p>

柳仁还是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