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偏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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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素言辞犀利，语气中更多的是对乔染的讥讽。</p>

这个知道她身份秘密的姐姐，从始至终就不赞同她顶替阿染。</p>

乔素这样的状态，很容易让她们的秘密露馅。</p>

“阿姐，嫁给杜世子是阿染的愿望。”她坐在石凳上，看着乔素的眼睛，彼此都知，她口中的阿染是真正的乔染。</p>

乔素拳头紧握，“我知道，但你凭什么！”抢走阿染的人生。</p>

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，但眼眶已然发红。</p>

阿染是她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妹妹，可就在一切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时，她不仅死了，死后更连尸体都不能保留，被一把火焚烧。</p>

北疆那般冷，她的妹妹却永远都回不来了。</p>

乔染抬眸，将眼眶里泛出的泪花逼回眼底，“阿姐，阿染失去的、憎恨的、痛苦的，我会千倍百倍讨回来。”</p>

乔素起身，侧到她的耳边，“阿染好端端怎么会死，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抢走阿染的身份，若让我知道阿染的死与你有关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”</p>

乔染张嘴想要说些什么，可嘴角扯了抹苦笑，什么都没有说。</p>

乔染走后，迎秋怯生生凑近，“姑娘，奴婢觉得大小姐对你好像有偏见，可姑娘明明是大小姐的亲妹妹，又在一处长大。”</p>

迎秋对她身份的认知与外界相同，乔昌德对外解释，乔家花钱疏通关系让女眷未入军营，而女眷则随长姐乔素嫁人后，一直住在那将领家中，朝廷既然为乔家平反，就没有追究乔家女眷之事。</p>

乔染望着远处树影，长长的睫羽将眼底神色遮掩，“迎秋，你知道吗，阿姐成亲十年，却也不过二十三岁。”</p>

“那岂不是……”迎春捂住嘴，十三岁，还是个孩子。</p>

眸光轻垂，她语调忽凉，“阿姐成亲后，那人待他不好，后来，我把他杀了。”</p>

迎秋蓦然怔了怔，反应过来笑道，“姑娘真会开玩笑，老爷说过，大小姐的夫君是失足落水而死，和姑娘八竿子打不着。”</p>

乔染也笑了，“是啊，失足。”</p>

阿染死后，那将领越发暴虐，不允许乔素离开他，有一天晚上，她找机会，把喝的醉醺醺的将领推进了沿河设立的粪坑。</p>

乔素嫁人后，被府中嬷嬷看管，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阿染的处境，她以为乔家的女儿牺牲一个，就足以保家人平安，却不明白人性贪婪，阿染早就身在局中无法自拔。</p>

那将领死有余辜，乔家父母，还有靠着阿染在军中当上主簿的兄长，他们全都该死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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