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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天乐更惨，向法院提出抗诉，从此打入冷宫不用。他就是从那次才开始酗酒，其实是借酒消愁。赵天乐原来很有斗志，一下子就垮了。”</p>
“谢文婷不过是部门领导，充其量只是一只猫，我和赵天乐还不是败在猫爪子下面！”</p>
方文杰听得很认真。他用自动打火器点燃一支烟，狠狠地吸了几口，说道：“你别忘了，猫是老虎的师傅。谢文婷揭发检举市级领导的问题没有？”</p>
面对方文杰的询问，李婷婷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没有，她一条也没有揭发。她掐断了所有的线索。”</p>
方文杰拍着方向盘说道：“她能死里逃生的奥妙就在这儿。她替上面的人死扛，上面的人就要设法为她开脱。”</p>
李婷婷问道：“谢文婷要是进行揭发？结果会怎么样？”</p>
方文杰踩了一脚油门，说道：“那她就死定了。能源公司那个副总，被捕后，天天揭发，揭发材料越写越往上，早早就给毙了。”</p>
李婷婷问道：“方文杰，你知道老百姓怎么说我们吗？”</p>
方文杰心里犯了 嘀咕，他有意和李婷婷保持感情上的距离，很怕从她嘴里听到“我们”这个词，“我们？”</p>
李婷婷进行解释：“就是干我们这行的人。”</p>
方文杰心情一阵轻松，问道：“怎么说？”</p>
李婷婷笑道：“特逗。说反腐败是老虎作报告、狐狸拍手笑、苍蝇嗡嗡叫，就是耗子吓得满街跑。”</p>
方文杰第一次露出笑容：“真是够形象。我也听说过一个段子，‘腐败分子坐台上，贪官污吏就在前三排。’人民群众的俏皮话，封嘴是封不住的。”</p>
汽车在山区公路行驶，地形险峻，但往来车辆很多。</p>
一个小时后，汽车停在山村一处柴院的外面。里面迎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，他把方文杰和李婷婷迎进院内，笑道：“你们是市检察院的人吧，派出所说了你们今天要来，让我在家等着，进屋坐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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