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8章 番外：俩老医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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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心微紧。</p>

若是对皇后身子不好，那这胎，便断然留不得。</p>

周行安是医师，见惯了女子生产之事，闻言只能慨叹道：</p>

“陛下需知，但凡女子生产，就没有半点不损害躯体的，只是造成的影响或大或小罢了。皇后娘娘这两年身子调理得很是不错，可也是定然不能回复到早年的盛状了。”</p>

唐昀眉心狠狠蹙起。</p>

“就没有不损伤皇后身子的法子？”他问：“如今月份尚浅，若是不要这个孩子……”</p>

“最好不要如此。”蒋忠祥直言，“我朝堕胎之药对于女子身子的伤害比起生产的损害来，也不会轻微到哪里去。”</p>

周行安也赞同此言，“好在皇后娘娘如今正是好年华，身体也强健，眼下生育，也并非坏事。只要好生安养，等到来日生产之时，娘娘也会平安无恙的。”</p>

话虽如此，可唐昀仍旧愁着脸，不知在想什么。</p>

周行安纳闷，“陛下可还有不解之处？”</p>

唐昀这才抬眼，眸光直直望向他。</p>

“朕记得，尚药局似乎有避孕之药？”</p>

“这自然是有的。”</p>

无论后宫还是民间后院，出于某些原因而不能让女子有孕之事并不罕见，尚药局这地界和后妃打交道的多，有时为了嫔妃安全考虑，都会备上一些疗效慢但不太损伤躯体之药。</p>

周行安想了想，问道：“陛下是想在皇后娘娘生产后给娘娘服用吗？那臣再多琢磨，配制些更温和些的。”</p>

唐昀却摇头，“朕记得，有叫男子服用的药。”</p>

刹那间，周行安和蒋忠祥跟天塌了一般忙不迭就跪了下去。</p>

“陛下三思！此乃禁药！您如何能服用此等药物啊！”</p>

女子避孕实在是常事，可叫男子服药来达到效果的，那是前朝的前朝才有的事情。</p>

这，实在不合世俗之礼，更不合规矩。</p>

“朕只问你们，此药是会叫朕短寿，还是会叫朕身体虚亏？其药效如何？后续伤害之处又有多大？”</p>

“这……”两人哑然好半晌，才道：“倒不会对寿年有碍，至于其功效和损害，与寻常女子服用之药物相差不大。”</p>

“依朕所知，此前民间也并非没有过这样的先例。”唐昀板着脸，“既然有过此先例，又不会死人，朕又为何服用不得？”</p>

“这……民间是民间，陛下毕竟是天子啊，天子威严，如何能……”</p>

让一个天子服用此药，实在天方夜谭。</p>

“废什么话，朕问你们，尚药局有没有此药？”唐昀沉声，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。</p>

二人冷汗涔涔，“有……有的。”</p>

尚药局是天下医法汇聚之所，有些药物可以不用，却不可以没有。</p>

这类药物也是这个道理。</p>

唐昀欣慰颔首，看向两人时，眸光幽深了许多，“你们二人，嘴巴给朕捂紧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