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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依愿为一子，永远为兄长监视萧龙衍的动向。”</p>
看着她眼里的决绝，李载相信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</p>
只是那萧龙衍未必是真心喜欢她，只要她嫁过去，也许一生都会在两方游离，拿捏着尴尬的分寸，不敢逾越摆在面前的两道鸿沟。</p>
若是她不会对萧龙衍动情还好，单纯做一个棋子，此生也不会有什么痛苦。</p>
待她将来在王府待不下去，自己也能给她一个安稳的余生。</p>
可是李载太了解这样的剧情，郎才女貌，因为某种缘由走在一起，最终在情感和立场之中摇摆不定，成为一对宿命纠葛的怨偶。</p>
李载看着沈依依的模样，随即冷声说道：“把衣服穿好，从今日起，你和相府没有任何瓜葛，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，就算你不为本相做事，也不重要，至于你今后命数如何，全凭你运气！”</p>
与其用各种手段去保证沈依依对自己的忠诚，不如就此放手。</p>
有月郎的事情在前，今日自己还她自由的事情在后，这些足够了。</p>
毕竟本就没有太多时间将这一步棋完善，倒不如痛快一些。</p>
能起作用最好，不能起作用就算了。</p>
如沈依依这样的棋子，也许一生都用不上，但若是用上了，那必定是在最关键的时候。</p>
沈依依沉默了许久，她很奇怪，李载的所作所为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？</p>
难道联姻这件事，不是充满了利用吗？</p>
犹豫片刻，她还是认真说道：“多谢兄长大恩！依依明白了。”</p>
李载起身离开水云雅舍，坐上马车回了相府。</p>
路上，沈复小心翼翼询问道：“主公，被萧龙衍这么一闹，怕是整个京都都知道您是水云雅舍的东家了。”</p>
“无妨，我是妖相嘛，偷偷开个青楼算什么？”</p>
有官身，从商肯定是忌讳，当然，李载不在乎这些，毕竟自己大姐家里就是名满天下的商户。</p>
早年逃婚嫁给了大姐夫，而今父亲不在，倒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儿。</p>
回到相府之后，李载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</p>
京都内外的事情都在朝着预想的情况转变。</p>
晋地落在裴术手里，不管他用怎样的手段，只要能安抚晋地百姓，收拢军队，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始战后重建。</p>
而长安更是不用多言，萧龙衍要让此地成为他立足中原的根基，自然会花费更多的心思。</p>
他将一切都交给了那位军神王衍之，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不得不令人忌惮的存在。</p>
所以不是李载想坑骗萧龙衍，而是他这样的人，若是不加以节制，将来必定成为心腹大患。</p>
至于凉州的事儿，还没有定论，李载需要等到明日朝会之后再行定论。</p>
入夜时，一袭白衣披头散发而来，萧心儿进到书房，为李载准备了酒水点心。</p>
“夫君，红雪姐姐回青州王府了，今夜去西厢歇着吧？”</p>
倾城绝世的美人莹莹浅笑，温柔中带着几分俏皮，李载有些奇怪，明明前两天晚上还将她折腾得那般精疲力竭，怎么今日就又敢来撩拨自己？</p>
“心儿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</p>
萧心儿稍加思索，随即说道：“这两天来回往宫里跑，还是姐姐说的那件事儿，若将来你我的子嗣为男丁，便是大梁太子。”</p>
听闻此言，李载无奈摇摇头，“这件事我已经同意了，得问你的意见。”</p>
“我自然是愿意的，只要夫君能同意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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