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，另起炉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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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波写了几封求职信，分别通过电子邮件发出去了。</p>

大头也帮吴波寄了几封求职材料，但那几家医院听说要来应聘的是原来契墟医院的主治医生吴波，陆续把求职资料都退回来了。</p>

大头挨家打电话，询问拒绝吴波的原因。</p>

济世医院人事总监的回答很委婉：“不是吴波不好，是我们这儿不缺人的。”</p>

“那不对呀，我听人说，你们医院主治医师的人手不太足呀。”大头不解地问。</p>

大头再三追问：拒绝吴波倒底是因为什么？对方耐不住他的纠缠，最后只好说，“吴波做手术老出事故，业务不行。”</p>

“就前段时间，出了魏淑芬那个事故，那是他替女友顶的黑锅，其实他本身是没有责任的。”大头说。</p>

“哎，这种事，我们也不好直接去查的，我们只相信有关部门的处理决定。”对方说着，‘啪’地撂了电话。</p>

大头又打电话问利民医院，反复追问拒绝吴波的原由。</p>

利民医院的人事科长倒还坦率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我们听说吴波作风不大好，在契墟医院工作期间，与顶头女上司的关系不清不楚……”</p>

“你这是听谁说的？”大头气愤地问。</p>

“谁说的你就不要管了，我也不便透露给你，反正这事就这么地吧，希望吴大夫另谋高就，飞黄腾达……”对方‘啪’地放下了电话。</p>

大头气得拿着听筒，半天不知说什么好。</p>

大头来到吴波的住处，把这两家医院婉拒的结果告诉了吴波。</p>

“哎，找工作的事，实在不行，我就申办个体诊所，如果办个体诊所不行，那我还回南方民营医院去——”吴波失意地说。</p>

“回南方？那你回来看伯母一趟，多不方便呀。”大头坐在桌前，摆弄着桌上的一付扑克牌说。</p>

“那你说有什么办法，此处不养爷，爷还得有个去处吧？”吴波望着天花板说。</p>

大头也纳闷：“你说，是谁这么坏？耗心费神到处打这些黑心的电话，弄污你的名声，下你的蛆？”</p>

“谁？还能有谁？这事难道还能跑得了殷隼、潘富和黄贵这几个人……”吴波叨念着。</p>

“造谣也没有这么造的？”大头把手中的扑克牌‘啪’地往桌上一摔：“我找这几个人算账去！”说着起身就走。</p>

吴波连忙从椅子上坐起来，一伸手拉住他：“别的呀，你又没有切实的证据，证明这些电话就是他们仨打的……”</p>

大头一听，觉得也是，于是又坐在桌边，把扑克牌往桌上一行行地摆着。</p>

大头看吴波心情不好，就说：“波哥，别犯愁，刚才我用扑克给你算了一下——”</p>

“算出了什么？”吴波不以为然地问。</p>

“根据这牌的显示，你近期将会有个艳福。”大头神秘地说。</p>

“我对算命的事，从来不大信的。”吴波无精打采地问。</p>

“我说这个是有根据的。”大头强调着说。</p>

“什么根据？”吴波眼皮都没有抬。</p>

“那天我走在契墟商厦对面的胡同，迎面看到一个歹徒跑来，后面有个女警在追，我帮那个女警察把歹徒打倒了……”大头讲述着那天的遭遇。</p>

“英雄救美，那个女警对你挺有好感？”吴波瞅了大头一眼。</p>

“什么呀，那个女警名叫米兰，人家听说见我的拳脚不错，说她也对武术有兴趣，约我有时间到武馆交流一下，我说我这才哪到哪呀，我师傅比我厉害多啦。那女警就问：你师傅在哪儿工作……”大头诡秘地一笑。</p>

“你把我的情况跟她说了？”吴波苦笑着。</p>

“那当然，那漂亮女警对你特感兴趣，让我跟你说一下，那天约个时间会会你呢——”大头认真的说。</p>

“哎，我现在连个工作都弄丢了，那儿还有这个心思呀。”吴波颓然地叹了一声。</p>

“别着急，牛奶会有的，面包会有的。”大头安慰着说。</p>

既然到几家较大的医院应聘不成，吴波决定创办个体诊所来谋生。</p>

吴波开着QQ，走街串巷。根据街道人群流动的稠密程度，还有现在个体诊所的分布，他看好了后宫小区外面的一个门市房。</p>

这个门市39平方米，不大不小，太小显得寒酸，太大租金贵，付不起。</p>

从地理位置看，这个门市房离主街不远，而且附近个体诊所稀少，估计创办后，经济收益不会差。</p>

吴波打电话，约了房主，双方谈好租金，每月1500元，全年一万八，水电和取暧费由承租者自付。</p>

他跟房主说：我先把诊所执照办下来，再租你的房。</p>

房主说：那不行，你得先交抵押金，否则我这个房就租给别人了，</p>

吴波交了2000元的抵押金，</p>

房主接过那叠百元大钞，这才点头说：“有了这定金，那我这个门市就留给你了。”</p>

吴波写了开办诊所的申请书，其主要内容是：“本人执业医师已超五年，有西医和中医工作经验……”</p>

吴波带着申请书和其它资料去了区卫生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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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卫生局是个独自的三屋小楼。负责审批的医政科在二楼。</p>

吴波向一个女科员打听医政科，那女科员问他：“您要办什么事？”</p>

听说是来申办诊所的，女科员带他去了负责审批的医政科。</p>

推开医政科长办的门，里面空无一人。</p>

女科员让吴波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。</p>

过了一会儿，只见门一开，个矮肤黑的倪高进来了。</p>

吴波见到倪高一楞，原来是柳如茵的丈夫在这儿当科长！</p>

真是冤家路窄！</p>

那次自己与他妻子柳如茵在饭店正聊着工作上的事，他闯进去大吵大闹，一口咬定自己跟柳姐有暧昧关系，给他戴绿帽了，现在自己申办诊所，又碰上他了，这事肯定难办！没办法，事情碰到这儿了，只好硬着头皮弄吧……</p>

倪高见吴波坐在沙发上，问：“你有什么事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