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， 暗下黑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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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波来四号病房查看。</p>

13床，魏淑芬老太太躺在病床上，三天前的夜间患急性肾结石住院，身体瘦弱，脸色苍白。</p>

吴波走到老太太床前。问患者：“大娘，用药后感觉怎么样？”</p>

患者的儿子，四十多岁的牛二扁在一边抢着说：“我妈肚子疼得轻了，今天早上喝了一碗米粥呢。”</p>

“那就好。”吴波说着看了一眼牛二扁，大肚子，穿一套西服，农民企业家的打扮。</p>

吴波叮嘱姜丽：“晚上点400单位的‘栓梗通’。”</p>

姜丽说：“老太太在点药时，老是自行调快输液滴速……”</p>

“这不行，病人血压高，这样会加重心脏负担引起心衰，心悸的。”吴波说。</p>

“点‘栓梗通’，有什么作用呢？”牛二扁问。</p>

吴波转过头，对家属解释说：“点‘栓梗通’，能增加脑血管流量，扩张脑血管，有利于降血压，减轻血栓和脑梗症状……”</p>

牛二扁说：“我妈头两个月眼睛看东西不清楚，眼科大夫给看了，说是‘视网膜血管阻塞’……”</p>

“点‘栓梗通’，对改善视网膜微循环，也有好处。”吴波说。</p>

吴波又对姜丽叮嘱说：“老太太还有糖尿病，注意不要多点。”</p>

“多加点药量，不是好得快么？”牛二扁问。</p>

“用药量大了，会发生胸闷、心慌、急性肾功能衰竭甚至过敏性休克。”吴波说。</p>

“我知道了。”牛二扁跟在他身后，跟着吴波进了医生诊室，</p>

吴波坐到桌前，一边写病历，一边问牛二扁：“老兄在哪儿高就？”</p>

“我是搞盖房子的。”牛二扁趾高气扬地说。</p>

“噢，搞房地产的农民企业家。”吴波没有抬头地说。</p>

旁边他家乡有人说：“你盖什么房子？谁不知道你是做骨灰盒的。”</p>

“给死人盖房子呀。”牛二扁一拍大肚皮说。</p>

吴波笑了说：“也对，死人也需要个小房子。”</p>

牛二扁走后，吴波向旁边坐着的病人家属问道：“我听说当年牛二扁是承包沙场发家的？”</p>

那个病人家属知道底细，说：“松树乡的潢水河道，盛产建筑用的细沙，因而林场和煤矿几家都来挖沙，毁坏了河堤，搞得乡里很头疼，有些土豪地痞都带人来挖，乡里管不了，这时牛二扁主动向乡长请樱，我能管好河道沙场，乡长开始不信，后来牛二扁这一管，真的谁也不敢乱挖了，都交管理费，牛二扁不怕死，光着膀子，手持大砍刀，谁来砍谁…那几年牛二扁收的管理费，与乡里各分一半，他掘得第一桶金，开办了骨灰盒厂，在当地也算是个小老板……”</p>

吴波说：“怪不得，这家伙开个旧奔驰，在病房出来进去，挺着腰板挺牛的。”</p>

下了班，吴波开着QQ回到自己家。</p>

吴波租的房位于马圈小区。</p>

这儿之所以叫马圈小区，据说在古代辽国的契丹京城，这小区所以位置正是辽国骑兵养马的地方。</p>

这小区居民多是下岗职工、个体户，还有回迁户等。</p>

吴波下班时路过农贸市场，买了土豆和茄子，进了那套一室一厅的房屋，吴波简单地洗了把脸，焖了大米饭，做了个‘土豆炖茄子’。</p>

吃完晚饭，吴波收拾完碗筷后，从地上抓起哑铃，做了五十个扩展动作。又俯身在地，做了五十个俯卧撑，然后就下了楼。</p>

这段时间，吴波习惯于晚饭后到外面走步锻练身体。</p>

刚出门，就遇到在菜市场卖猪肉的老张骑着加重自行车驶过来。</p>

吴波笑着与邻居打了招呼：“张师傅，生意不错？”</p>

“是呀，一个猪肉伴子全卖光了。”老张露出满意的笑容。</p>

走出小区大门，他沿着路边的甬路一直向南快步走着。</p>

走了几里路，吴波忽然看到前边有个身影象殷隼。</p>

他快走几步，细看，果然是自己的上司、泌尿外科副主任殷隼。</p>

吴波想，前几天樊雪就说，他是去后宫小区，好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，柳主任也说过，这家伙为人阴险狡诈。</p>

于是吴波加快脚步，跟了上去。</p>

吴波见殷隼沿着古城大街向西走，然后钻进一个窄胡同，来到后宫小区的后门，那后门没人看守。</p>

只见殷隼沿着弯曲的甬径，来到一栋楼的二单元，吴波一看那楼的号码，果然是七号楼，只见殷隼按了门铃，不一会儿，门‘卡嗒’一声，开了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