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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蓓声看来,她是被王氏母女两个连累了。
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认了贵妃做义母,结果莫名触怒官家,不但没有丝毫益处反而受到牵连,但王氏贸然在旧岁冬至宴时意欲谋害辛五娘,以及桩桩件件蠢事做下来,直至闹得自己声名狼籍,这必须也会危害她的名声——因为临安城中的官眷,无一不知王氏待她颇为看重,过去时常带她赴宴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这些无知的妇人会抱定此一观念。
还有覃芳姿,行事更加没有章法,她已经嫁了人,对丈夫却是如此凶悍,比多少恶婆母苛责子媳竟有过之而无不及,彭家妇虽说不敢诽责覃芳姿,但彭家的仆妇看在眼里,这么多张嘴出去乱说话谁能管得住!
是王氏母女,连累了她的声评,所以就算有老夫人出面,周皇后因为流言蜚语竟不肯为她尽力!!!
高蓓声俨然忘记了,王氏种种作为之后,其实都有她的唆使,她甚至差点就做了谋害辛五娘的帮凶,多得覃相公那天没让她出席冬至宴。
覃芳姿听高蓓声的话大觉刺耳,眉毛一挑就恶语相向:“高蓓声你装什么文雅呢?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?你是没贱人贱人的挂在嘴巴上,实则却恨不能把覃芳期碎尸万断,粗鄙?你也配说我粗鄙?!”
高蓓声眉头蹙得更紧了,好半天才恢复平静:“我是为二妹妹着想,如今相邸里已经不再是大世母执管中馈,二妹妹仍然口无遮拦,这些话传到姑姥爷耳朵时,二妹妹觉得如今你与三妹妹的份量,在姑姥爷心目当中孰重孰轻?”
“高蓓声,你哪来的资格在我面前指手划脚,更没资格嘲笑我比不上那小贱人!我到底还姓覃,不像你,只不过寄人篱下。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当真是名门闺秀,才貌无双吧?晏迟要是真对你有意,何至于这短短一载都等不了,晏迟可是亲口说了,是他先有意于小贱人,小贱人一直推拒,如今小贱人好不容易松了口,晏迟才迫不及待让官家赐婚,他愿意给小贱人这般体面和荣光,可见根本看不上你。”
“二妹妹到底是希望三妹妹得继续荣光呢?还是更希望三妹妹不得善终?你在我面前逞口齿之快,难道就能反败为胜?”高蓓声着实难忍覃芳姿的愚狂,她垂下眼皮,一脸的淡漠:“晏郎怎么说,别人能信,二妹妹也能相信么?三妹妹是怎样纠缠晏郎的二妹妹没看见?三妹妹是得逞心愿了,但她能得逞的关键,是因有姑姥爷鼎力相助。”
不像她,身后站着的是王氏母女两个猪队友。
“我的事,二妹妹就不用操心了,二妹妹还是往别苑去多多安抚大世母吧,毕竟,倘若大世母再有个好歹,二妹妹还能指望谁呢?”高蓓声起身,睫毛缝隙里,透出显然的鄙夷:“二妹妹是姓覃,可你已经为自己的祖父厌恨,连你的兄长也对你不屑一顾,我尚且能寄人篱下,但二妹妹日后恐怕……连寄人篱下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覃芳姿看着高蓓声转身离开,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芳期知道了覃芳姿往众安桥别苑去的事,她懒得搭理,横竖王氏就算是想破釜沉舟孤注一掷,也势必不会连累一双子女,肯定会在行动前把覃芳姿支回彭家,覃芳姿这一去,反倒像阴谋诡计的号角,当她离开别苑,号角便正式吹响。
覃芳莞的生忌是七月十九。
这天覃泽被叫去了别苑,他开始有些不明所以,还以为是母亲突然患疾,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。
桃叶已经大腹便便,眼看近期便将临盆,她这几晚上睡得都不安稳,既盼望生产的一日,可又担心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,昨晚桃叶忽然说:“婢妾忽然理解了大夫人,当母亲的,谁不疼爱亲生子女,不是大夫人至今不承认毒害大郎的真凶是涂娘子,是大夫人害怕,她不敢正视大郎是因为她轻信外人,才险些遭遇不测。”
覃泽至今仍然无法理解母亲数番企图加害三妹妹的狠辣无情,但他必须正视母亲对他的爱护,母亲于很多人而言是个恶毒的人,但母亲的确是他的血缘至亲。
所以他做不到对母亲不闻不问。
可是在母亲面前,他会觉得压抑,最真实的情感竟然是想避开,这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。
众安桥别苑是在清湖河畔,内里有一片桃林,但这个季节并无芳朵可赏,碧叶间,唯有青果依偎,覃泽先听闻的是琴曲哀哀,如断续的泣诉,从桃林深处不知哪个确切的地方传来,他忽然就不敢前行了,站在斜阳里。
“大郎,夫人还等着你呢。”身后传来蒋氏的摧促,覃泽下意识转身去看这个仆妇。
蒋氏今日穿着白衣白裙,衬得肤色黯淡无光,覃泽莫名觉得这仆妇像是某种凶兆般,让他再次想逃离。
但他当然不能转身就走。
覃泽终于看见了桃林深处的一座凉亭,原来抚琴的人是他的生母。
发上珠钗,月白禙子,同样是缟素的着装,专注的抚琴,神情如琴声哀切。
他往过去,步伐沉重,有一种恍如置身暗林险崖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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