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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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？</p>

南宫灵皱起了眉毛。</p>

眼中疑惑更浓了。</p>

“可，帝君本就是这样的呀！”</p>

“合了天道，自当无情。”</p>

江若尘捧着她写满不解之色的玉容，道：</p>

“你难道忘了，帝君的遗骸吗？”</p>

“背对苍生流泪。”</p>

“他若无情，为何惭愧于苍生？为何流泪？”</p>

啊？</p>

南宫灵张了张小嘴。</p>

原来破绽在这里！</p>

只听江若尘继续道：“天道无情。”</p>

“但你忘了，组成天道的万千大道之中，有一种大道。”</p>

“情道。”</p>

“自古以来，总有人以情入道吧？”</p>

“天道既然包罗万象，包含了情道，又怎会真的半点无情呢。”</p>

啊？</p>

南宫灵再度张大了嘴：“我说为何合了天道之后。”</p>

“并未像曾经的帝君般，无情无私了。”</p>

“我还以为，是自己合天道出了差错。”</p>

江若尘似笑非笑道：“你怎么知道过往的帝君们无情呢？”</p>

“真若无情，上一任帝君为何背对苍生哭泣？”</p>

“道是无情却有情。”</p>

“这才是正理。”</p>

这……</p>

南宫灵仔细思索，才猛然明悟。</p>

帝君有情，合天道后，情仍在。</p>

若无情，合天道后，何处有情？</p>

历代的帝君，并非像南宫灵一样，怀揣着强烈的情感合道。</p>

自然就显得无情了些。</p>

心中疑惑尽去，她嘀咕道：</p>

“早知如此，我便早早合了天道多好。”</p>

“也不至于让你受那么多罪。”</p>

她有些心疼道。</p>

江若尘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堕落者，那么多强者，多少次差点没命了。</p>

她却因为担心自己成为无情天道，迟迟不敢合道。</p>

“是啊，都怪你。”</p>

江若尘挑起她的下巴，玩味道：</p>

“所以，你该怎么补偿我？”</p>

南宫灵脸一红，拍开他的手，道：“你正经点。”</p>

她靠在江若尘胸口，安静享受此刻起来。</p>

蓦地。</p>

死魂城晃动起来。</p>

仿佛整个死魂城在高速移动般，产生阵阵摇晃感。</p>

南宫灵猛然惊醒，脸色重新变得暗淡道：</p>

“若尘哥哥，我们还是要分开了。”</p>

江若尘怔了怔，道：“这与你将我骗走有关吗？”</p>

南宫灵眸子暗下来，不再隐瞒。</p>

“死魂城受损太严重。”</p>

“先被献祭了七成的生灵，导致诅咒之海无人承受。”</p>

“后又被孽劫贯穿，天道被打穿。”</p>

“最后……我携所有天道与万尸之祖一战，天道更是受创严重。”</p>

“如今的天道，庇护不了这一方旧土了。”</p>

“需要回到旧天地的中心古天庭蕴养。”</p>

“这一去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。”</p>

古天庭？</p>

光是听名字就知道，应该是极为遥远的地方。</p>

此去中途会遇到多少凶险，会否被其余的旧土吞并，或者抵达古天庭后，死魂城又能否再度折返回来。</p>

一切都是未知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