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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我的？”周聿琛望着“天下第一才子的”扇子，“既然是送我的，回酒店再送。”</p>
程枝一颤。</p>
回酒店...</p>
他是要住在她的房间了。</p>
“大哥误会了。”叶柏南缓缓从后面跟上来，拎着面具，“我陪枝枝散散心，这把扇子，是送我的。”</p>
周聿琛眉宇间结了一层冰霜。</p>
“去那边。”程枝害怕，拽着叶柏南，朝反方向走。</p>
他纵容，任由她拽，不忘回过头，“大哥，先告辞了。”</p>
周聿琛伫立在花灯的尽头，没说话。</p>
“你哥哥过来，为什么躲。”叶柏南像是完全不知情，没有探究，只有认真。</p>
“我讨厌他。”</p>
“为什么讨厌？”</p>
程枝愤懑，“他霸道，欺负人。”</p>
“平常欺负你吗。”</p>
“欺负。”</p>
叶柏南不禁发笑，“枝枝讨厌谁，我也讨厌。”他顿了一秒，“我帮你报仇。”</p>
拐了弯，程枝步伐慢了，踩地上的影子。</p>
“如果有一日，周家人包括你哥哥，再也不能欺负你了，他们失去自由，甚至一无所有，你会开心还是伤心？”</p>
这云淡风轻的一句，又深意十足。</p>
她一愣。</p>
叶柏南看出她的迷茫，“是假设而已。”</p>
“周家人没欺负，周阿姨养大我了，听她的话是报答。”程枝抱着相框，“我不开心。”</p>
“那你哥哥呢。”</p>
程枝心不在焉翻相框，“我和他之间，有怨，有气，但没有深仇大恨。”</p>
叶柏南面容平静，一步步走着。</p>
许久，他说，“枝枝重情重义。”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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