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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柏南放下脚，斜叼着烟，“书房里有东西吗。”</p>
“有...”</p>
“什么时候给我。”</p>
“叶嘉良一直在公馆，如果资料丢失，他会发现。”花魁举起烟灰缸，接着掸落的烟灰，“他下周出差，我交给您。”</p>
叶柏南嗯了声，问一旁的领班，“海灵在吗。”</p>
领班回答，“在三楼豪华包，有贵宾。”</p>
“什么贵宾？”</p>
“李韵晟。”</p>
他扬眉，“李氏家族的大公子，迷上我场子的女人了。”</p>
“万分着迷呢。”领班笑，“溺在温柔乡无法自拔。”</p>
“周聿琛安插在人间天堂的卧底，本来是迷惑叶嘉良的，被堂舅捷足先登了，可怜他运筹帷幄，李氏家族却没有一个成大器的，可以辅佐他，反而拖累他。”叶柏南将烟头捻灭在缸里，命令领班，“盯着海灵。”</p>
......</p>
周聿琛先回了一趟市区的大平层，洗了个澡，在书房看完录像回放。</p>
七点钟，天大亮，他驾车去医院。</p>
华菁菁刚好在吃早餐。</p>
“好些了吗。”他挪椅子坐下。</p>
“胃口好多了，不吐了，睡眠不太好，一宿频繁梦魇。”华菁菁望着他，“枝儿呢？住宿舍了，还是住老宅。”</p>
“别管她了，先管好你自己。”周聿琛闲闲地翘起一条腿，也望着华菁菁，“大伯和二叔来过吗？”</p>
华菁菁点头，“下午来的。”</p>
他眯眼。</p>
“有小道消息，爸爸辞职了？”华菁菁攥紧床单。</p>
“在审批。”周聿琛抽出纸巾，不甚在意地擦拭皮鞋，“一个月之内通报公示。”</p>
华菁菁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，压得她气闷。</p>
她问律师了。</p>
华夫人遗嘱的内容是：我死后，倘若周家有麻烦，大哥、二弟念及聿琛对华家的情分，动用一切势力人脉，无条件维护相助。</p>
她清楚，“无条件”意味着什么。</p>
周家开口，无论涉及什么，华家必须帮。</p>
大伯父不一定遵从遗嘱，二叔一定会听。</p>
二叔是华家的老来子，大伯母随着大伯父常年驻军外省，二叔是华夫人养大的，长嫂如母。</p>
周聿琛为了这份遗嘱，为了套住二叔，仓促订了婚，又举办了超规格的葬礼，让二叔相信他的情义深重。</p>
遗嘱保的，是周淮康，更是华菁菁“小周太”的名分。</p>
但周海康辞职了，是普通人了，只要在职期间没有犯大错，区区的小问题，掩盖不了功绩，上面大概率不追究。</p>
再加上，戏演的够足了，周聿琛没必要继续演了。</p>
她的名分，岌岌可危了。</p>
“那我们...守完丧，结婚吗？”</p>
“你认为呢。”周聿琛扔掉擦鞋的纸，神情冷静，无风无浪。</p>
华菁菁攥得愈发紧，几乎抓破了床单。</p>
她横了横心，亮出底牌，“我母亲告诉我，程衡波的自杀，与周家有关。有朝一日曝光，算不算大麻烦呢？”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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