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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没有她的。</p>
男人托住她屁股,撂在地上,“许姻缘了吗。”</p>
“姻缘不是许的,是命定的。丝带上写了,自有天意。”</p>
周聿琛注视她煞有介事的表情,先是沉默,旋即也郑重,“丝带的正面写了自有天意,反面你没看吗。”</p>
“反面?”程枝没留意,“写了什么。”</p>
他直奔马路对面,“人定胜天。”</p>
程枝跟着他走,又听到他补充,“比如你嫁给黄老太爷,不是天定,是人定的。黄老太奶,懂吗?”</p>
“周聿琛——”她恼了,捶他。</p>
他脸上是浅薄的笑,精准预判了她的拳法,一躲,一闪,她两拳扑了空。</p>
程枝蹿上去,趴在他背部,“你从小就欺负我...八年了,你还欺负。”</p>
“碰瓷是吧。”周聿琛扣住她双腿,“你小时候我根本没搭理过你。”</p>
她委屈,“你为什么不搭理我?”</p>
“你邋遢,13岁尿床。”</p>
程枝情急之下捂他嘴,“你都告诉谁了。”</p>
周聿琛背着她,步伐铿锵有力,“你承瀚哥哥,张家,李家,孙家,老王——”</p>
她瞳孔涨大,沈承瀚升起驾驶位的车窗,拆台,“他吓唬你的,只告诉我了。”</p>
程枝忐忑不安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。</p>
张家,李家...市里出名的十大家族,有一家知道她初二尿床了,传播范围辐射甚广,她哪有颜面出门了。</p>
“枝妹妹。”沈承瀚发动汽车,和她耍贫,“尿了一滩,还是一片?”</p>
程枝坐好,看窗外。</p>
周聿琛漫不经心接茬,“有区别吗?”</p>
“有啊!”沈承瀚一副行家的作派,“一滩,面积小,最多浸泡了屁股,一片,面积大,浸泡到腰,起床是浮肿的。”</p>
“我记得,是一片。”周聿琛偏头,挨近程枝耳朵,极小声。</p>
......</p>
返回酒店,是晚上八点。</p>
程枝刷卡开门,“你住哪?”</p>
“住里面。”周聿琛盯着她手中的房卡。</p>
上次生化妊娠,距今不足一个月,她数日子了,二十八天。</p>
如果...亲密,最早要后天。</p>
“只有一张床。”她不自在,捏着门把手。</p>
“我睡沙发。”周聿琛也记着日子,没打算碰她。</p>
房门推开的瞬间,电梯门同时拉开。</p>
高跟鞋辗轧走廊,触目惊心的声响,绕过观景台,停在这扇门的门口。</p>
周聿琛本能警惕,余光一扫。</p>
眼底涌动一霎的风浪,又归于寂然。</p>
他站得板正,从容不迫,“您怎么来了。”</p>
程枝插入房卡的手一抖,插歪了,灯没有亮。</p>
走廊一缕橙黄的光幽幽射入,她杵在昏暗中。</p>
周夫人虽然风尘仆仆,威仪却不减,“枝儿,你哥哥带你来玩的?”</p>
程枝手心一汪汪的渗出汗。</p>
“才一天没见,和周阿姨生分了,不认识了?”周夫人皮笑肉不笑的,格外瘆人。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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