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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柏南站定在1号位,隔着朱红色的围栏。</p>
周聿琛一张面孔古井无波。</p>
眼神是冷的。</p>
移动到程枝这里,四目交汇,冷得她一颤。</p>
周聿琛平生放别人鸽子,破天荒头一回,遭人放鸽子了。</p>
这口恶气,势必是不吐不快。</p>
“叶总工,今日有雅兴?”</p>
“是程枝有雅兴。”叶柏南绕过茶桌,走到6号位,贵妇认识他,简单打过招呼,起身让路,“我陪她而已。”</p>
他在5号位坐下。</p>
VIP席宽敞,与后排间距小,程枝经过周聿琛,没卡住,顺利通行了。</p>
华菁菁剥着花生壳,随手搁在桌上,“聿琛告诉我,你爱看舞剧,去年巡演没看上,怪他粗心大意了,你回家哭闹了一通,嗓子哭哑了,害得你哥哥被周伯母骂。今年我们特意把视野最清晰的3号位给你了,向你赔罪。”</p>
原来3号票是华菁菁的。</p>
华菁菁贤惠体贴,主动让出的。</p>
一左一右夹着她,统一战线“哄着”,这是光明正大将她驱逐出周家的大家庭,划定为外人了。</p>
程枝瞥周聿琛,他没反应。</p>
是认可的。</p>
“谢谢嫂子。”她改口。</p>
华菁菁一愣,态度瞬间友好了不少,“你客气什么,一家人。”又顶了顶周聿琛的胳膊,“我忘了给程枝见面礼,你先替我补一个,我取了现金还你。”</p>
周聿琛偏头,似笑不笑的,“试探我?”</p>
“哪有。”华菁菁嘴上反驳,眼睛盯得紧。</p>
他翻出风衣口袋里的皮夹,抽了一沓,甩给程枝,“你喊了嫂子,嫂子给的。”</p>
她没推辞,收下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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