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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聿不快地扬眉:“找别人?夫人想让我去找谁?”</p>
“卫韵儿。”</p>
燕聿愣了愣,仿佛一时间没想起卫韵儿是谁。</p>
小半会儿,他才记起来道:“你倒记得清旁人的名字。”</p>
他抹掉她眼角的泪水,不明所以:“但好端端提她做什么?”</p>
陆清悦清了清嗓子:“你不是喜欢她,才将她留在宫中么。”</p>
“嗯?谁说我喜欢她了?”</p>
陆清悦摇了摇头,表示不相信。</p>
千秋宴上,他分明快把卫韵儿给盯穿了,还在卫韵儿离开后也离席了。</p>
燕聿捏住陆清悦粉粉的脸:“君无戏言,我又不是糊涂人,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,对她没有别意。”</p>
“她…”燕聿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古怪,“是以优伶身份留在宫里的。”</p>
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夫人竟然敢把朕推给旁人,朕又不是阿猫阿狗,夫人此举该罚。”</p>
不等陆清悦想明白他前话里的意思,血腥味混杂着药味和异香便把她淹没了。</p>
一觉醒来,陆清悦身上特别酸特别累,跟坐了半个月的马车一样。</p>
她看到妆台前放着一个小玉瓶子,底下压着一张纸条,燕聿留的。</p>
瓶子里装着的是避子丸,宫里的太医专门调制的。</p>
丸药外边裹着一层淡淡的奶层,入口香香甜甜,不苦。</p>
吃了丸药,她喊了红棉和绿玉,两人一进来,就被房间里浓重的药味熏到了。</p>
陆清悦一身的痕迹,身上裹了药膏,闻着像一个药人。</p>
红棉连忙打开窗通风,之后绿玉吩咐婆子抬了水进来。</p>
昨夜未睡足,身子清爽后,陆清悦以为能好好歇一会儿。</p>
丫鬟来报:“二小姐来了。”</p>
“她来做什么?”</p>
无事不登三宝殿,陆清悦对着镜子整理好装束。</p>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</p>
段嫆欢欢喜喜跑进来,还未坐稳就道。</p>
“嫂子,嫂子,你以后和兰姐姐去墨香轩能不能带上我呀?”</p>
陆清悦问:“为何?你不是有一群小姐妹么?”</p>
段嫆沉吟一会儿:“我就想跟你和兰姐姐一起出去,好不好嘛。”</p>
陆清悦轻笑:“可我和兰婳一去,就要待上许久,我怕你这性子坐不住。”</p>
段嫆立即道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要去,这样才好磨磨性子。”</p>
陆清悦思索了一下:“这我得问问兰婳。”</p>
“好,对了,嫂子,你是在墨香轩哪里碰到宋大人,我也去了好几次了,怎么没碰到他。”</p>
“就在后方的雅间。”</p>
段嫆怪道:“我明明也去了后方雅间了,怎么我就遇不上呢?”</p>
陆清悦故意提起:“二妹妹,你怎么对宋大人那么感兴趣啊?你不会是…”</p>
小姑娘还是脸皮薄些,段嫆蹭地站起来了:“嫂子,你先别问了。”</p>
陆清悦身上的痕迹没有完全消失前,她不敢随意出去见人。</p>
见一次段嫆还行,她心底没那么细,只一次,没那么容易发现。</p>
燕聿夜夜来亲自给她上药,陆清悦一疼就抗拒他,不愿意让他碰,燕聿耐着性子,纵容着她。</p>
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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