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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婀娜的女子抱着琵琶上来了。</p>
燕聿仅仅是看她一眼,心中便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些情绪。</p>
“民女卫韵儿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</p>
卫韵儿柔软的声音像打在他的耳边心上,引得他心神激颤。</p>
燕聿眯了眯眼睛,眸底浮现出一抹暗红,声音有些不自然道。</p>
“平身。”</p>
“谢陛下。”</p>
卫韵儿素手轻扬,弹起了琵琶,时急时歇的琵琶声,引人入胜。</p>
燕聿凌厉的黑眸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。</p>
太后察觉到了燕聿的不妥,问道:“皇帝,怎么了?”</p>
燕聿压下眼底翻江倒海的墨色,以及那隐着疯癫的血红道。</p>
“没事。”</p>
底下陆清悦在听到陈贤说到琵琶女的那一刻,险些打翻了手边的酒。</p>
卫韵儿怎么提前出现了,她不该在来年太后寿宴上才出现的么。</p>
她悄悄望向燕聿,燕聿的目光落在卫韵儿的身上没有偏移过。</p>
陆清悦咬了咬微涩的舌尖,表情淡淡地垂着眼角。</p>
身侧的王氏和段嫆,一人在关注怀国公府的人,一人在关注如朗朗明月般的宋存。</p>
宋存注意到了段嫆的视线,遥遥看过来一眼。</p>
段嫆慌张地低下头,撞到了陆清悦的手肘。</p>
陆清悦杯中的酒水洒了一些出来,晕湿了她的裙摆。</p>
段嫆脸一下子红了,小声道:“嫂子,对不起。”</p>
陆清悦拿起帕子擦了擦裙摆上的酒水:“没事,并没有打湿太多。”</p>
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卫韵儿身上,极少有人关注这边。</p>
然而,从不喜欢参与闲事的怀国公府的人却一反常态,投来了视线。</p>
王氏端正坐姿:“行了,都小心点儿,冒冒失失成什么样。”</p>
陆清悦没有出言接茬。</p>
怀国公府的人转回了视线,王氏这才对着段嫆暗暗道。</p>
“嫆儿,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</p>
段嫆支支吾吾掩饰道:“没,没什么。”</p>
她偷偷看向宋存,宋存已然收回了视线,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她不免失落。</p>
一曲完毕,燕聿哑声问道:“你说你叫什么?”</p>
“回陛下,民女名为卫韵儿。”</p>
“嗯,琵琶技艺超群,此后便留在宫中罢。”</p>
百官顿时惊讶万分,太后心底也不免诧异,但没有表露出来。</p>
陆清悦听到燕聿这话,手指轻轻动了动。</p>
殿前的卫韵儿宠辱不惊地回道:“是。”</p>
燕聿喝了一口酒,摆了摆手,内侍将卫韵儿带了下去。</p>
过了一会儿,皇帝以身体不适先离开了。</p>
要知道那琵琶女才刚下去,皇帝就跟着走了,百官面面相觑。</p>
但千秋宴还得继续,唯有让太后坐镇。</p>
回去的马车上,陆清悦神色恹恹,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。</p>
段衡以为她累了,说道:“你若是累了,可靠我身上。”</p>
陆清悦婉拒:“快要到府上了,夫君今夜想必也累了,就不劳烦夫君了。”</p>
段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问起她脚链的事情。</p>
“你脚腕上的链子,常常都戴着么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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