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与以往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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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峰的手指在桌面上点着，弹琴的样子。</p>

他的脸上，沉重的表情渐渐淡化。手上有了变化，拳头擂在桌面上，站起来。</p>

决定了。</p>

远峰很清楚，他的新政，必须趁程颂没有回来之前实施。</p>

对于程颂下的这一步棋，远峰也清楚。这个老狐狸，目前是以退为进，在远处观望呢。</p>

只有尽快地抑制住远程公司的效益下滑，才能给全体员工一个希望，才能给主管局一个好的交待。</p>

至于程颂，远峰明白，无论他做得多好，这个老狐狸不可能理解。</p>

想千想万，不能扼住远程公司的效益下滑，他远峰就是无能之辈。</p>

远峰明白，只有明确了这个大方向，他才能最终站稳脚跟。</p>

这个时候的远峰，有了这样的一番自我激励后，身上蓄足了劲后，到窗户前，做了几个护胸动作。</p>

远峰打电话叫来了两办副主任田凡。</p>

花可南不在办公室。据说，今天去给董事长程颂送东西。</p>

田凡带着小本子来到远峰的办公室，开始记录总经理的指令。</p>

回到两办的办公室，田凡开始往各个部门，各个分厂打电话。这一通电话打下来，用了一个半小时。</p>

“远总强调，这个会议，只要在家的，一个不准缺席。”田凡反反复复强调这一点。</p>

打完了这个电话，田凡的嗓子隐隐地疼。</p>

内勤秘书给田凡的杯子里添了水，说：“田主任，办公室主任，不好当啊。”</p>

田凡纠正，“我是副主任。”</p>

内勤秘书笑笑地，说：“花可南说了，这个主任的位子，早晚是你的。”</p>

田凡也就笑着说：“我可不敢抢他的位子。”</p>

内勤秘书说：“人家已经不看好这个位子了。”</p>

......</p>

会议准时开始。</p>

新办公楼的大会议室里，坐满了人。</p>

新办公楼的说法，对应早先的一座旧楼。早先的旧楼已经成为科技楼。新楼是行政办公楼。</p>

所谓的新办公楼，盖起来，已经有五六年。那时，远程公司的效益好，有钱，就盖起了这幢五层总建筑面积八千多平方米的办公楼。</p>

楼的形状，如同一把拐尺，座北朝南。尺的东西向长，南北向短。</p>

这间大会议室有五百平方米，在五楼，拐尺的南北向上。</p>

大会议室里有主席台，成前后两排。全都是四张条桌拼凑成，上面蒙着蔚蓝色的布。</p>

没有这样大的阵势，公司领导层不够坐。即便这样，一些来参加会议的总师，只能坐在下面。</p>

对应主席台，有二十几排坐席。每排也是由条桌拼凑。上面没有蒙台布。</p>

主席台和下面的坐席之间，有三五米的空场地。</p>

这样的空间，足够让宣传部的摄影干事拍照用了。</p>

今天，下面的坐席与以往有变化。像是被人有意安排了的。或许是受到二次民主选举的影响，大家的坐席都很随意。</p>

如果把镜头向过往推移，程颂在场的情况下，下面的坐席，很容易分出几个阵营。坐在最前面的是程颂圈子里的人。接着往后的中间部位，坐着郑晓海线上的人。再后，应该是最后，是有归属或没有归属的人。</p>

今天的主席台上，前排坐人，后排没有坐人。</p>

正中坐着远峰和常务副总郑晓海，还有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张原。再就是负责政务的副职，还有主政纪委的关晓云，再就是工会主席达伟。</p>

常务副总郑晓海戴着眼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