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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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你如今的身份。”</p>

我顿了一下，“督主夫人？”</p>

他点了点头，“我是督主，你是督主夫人，你做下的事记在我身上，不冤。”</p>

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</p>

其实，做督主夫人还挺爽的，看谁不顺眼不需要忍。</p>

冷平生在作画，我走过来看了看，嘴角直抽。</p>

他画的是一棵树，一棵孤独的树。</p>

可他的画工实在是不咋滴，除了能够看出这是一棵树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。</p>

“我画的怎么样？”冷平生问。</p>

“嗯……”我沉吟了一下，“比我画的差了一丢丢……”</p>

冷平生被我的话逗笑了，“不如你也来画一下？”</p>

我摇头，“还是不要了。”</p>

冷平生指着画说:“你是我当上东厂督主之后第一个说我画的不好的人。”</p>

“不过，我喜欢。”</p>

他说的是“我”，不是“本督主”。</p>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画一棵树吗？”他突然问。</p>

我摇了摇头，“是因为孤独？”</p>

他点了点头，“高处不胜寒，大抵是真的。”</p>

我笑了笑，“那不如在树下画几个孩子，这样就热闹了。”</p>

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，“你喜欢孩子吗？”</p>

我一愣，前世他也问过我这样的问题。</p>

那时我是怎么回答的呢？</p>

对了，那时我说:“我很喜欢孩子，如果没有孩子，我会觉得一生都不完整。”</p>

现在的我却不会这样想了，我想了想，说道:“我自己都没活明白，我可能教导不好一个孩子了。”</p>

“所以我可能不会要孩子，也不期待有孩子了。”</p>

冷平生再次露出愕然的表情，就好像，他曾知道我的答案不是这样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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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