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三章 换汤不换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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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长暮只好就这么静静拥着她，感受她在自己怀里隐忍而收敛的啜泣声。</p>

其实他想说，自己完全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，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，根本没必要这么努力，可是却始终没有开口。</p>

这人虽然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，其实心里很是坚毅，每一步都想凭自己的本事走得踏踏实实，无论做什么，都愿意拼尽全力。</p>

好在上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。</p>

就算上天要辜负，他也不会任其被辜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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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苏平河万般的紧张和期待之中，殿试之日如约而至。</p>

卯正时分，苏平河与其他贡士一同在玄武门前集中，等候宫中的传令太监来带领大家一同进宫。</p>

由于在会试中一战成名，苏平河刚下马车，就被几位曾在青麓书院共同念书的同窗围住问东问西。</p>

好容易与同窗寒暄完毕，楚怀夕也到了，他仍旧是欢天喜地的模样，大老远就冲她直挥手：“平河！”</p>

托楚怀夕的福，周遭原本不认识苏平河的贡士们，这下也都将目光投掷在了这位眉清目秀的会元郎身上。</p>

苏平河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，只好忽略周遭众人审视的眼神，瞪着楚怀夕低声骂了一句：“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？”</p>

陈柏舟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，快走几步过来跟苏平河见礼：“还没有机会当面恭喜苏兄。”</p>

“陈兄多礼了，同喜同喜。”苏平河对笑脸迎人的陈柏舟很有好感，朝着他做了个揖。</p>

“苏兄真是少年英才，在下听闻阅卷考官对你的文章赞不绝口，称你颇有安定侯当年的风采。”</p>

苏平河心里纳闷，不知这陈柏舟究竟是何来头，竟然还能认识阅卷考官，面上还是与他寒暄斡旋：“小弟也听闻陈兄和梁兄的文章都是一顶一的好，在下此番也是侥幸才做了会元，其实二位的文采都在小弟之上。”</p>

苏平河会故意把梁奕兴带进来，是因为已经瞧见梁奕兴就站在自己身后，想来也在关注着自己和陈柏舟的对话。</p>

果然，听她这么说完，梁奕兴冷哼一声：“你们二位的门路倒真是广得很，阅卷考官的所思所想都能知道。”</p>

苏平河知道他为人清高不可一世，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：“道听途说罢了，我们也是说个热闹。”</p>

传令太监这时候开始挨个点名，众人便不再说话，都安安静静地列队站好，听候指示。</p>

殿试的答题地点在太和殿外的露天广场。</p>

新科贡士们按照各自的队伍顺序落座，苏平河因是会元，排在队伍最前列，殿试的座位也在第一排最正中。</p>

此时正值春季，户外不冷不热，考生露天考试也不受罪。</p>

若逢雨天，考场则会搬进太和殿，那样不仅光线更差，空间也会相对拥挤一些。</p>

因此钦天监一般都会擢选天朗气清的日子进行殿试。</p>

贡士们都落座后，并没有人立刻来分发试题。</p>

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时，一位身穿米金色四爪蟒袍气宇轩昂的男子，在一众大内侍卫和内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。</p>

“太子驾到！”</p>

苏平河早知道今日是太子主持监考，心中很是淡然，按部就班地跟随众人一起下跪行礼后复又落座，全程没有抬头看那尊贵之人一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