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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下贱胚子,自己做错了事,还想要拉我下水?”苏静怡急得眼眶都红了,“姨娘,您可千万别轻信她的鬼话,我平日虽然看不惯二哥哥,但也最多在姨娘面前抱怨几句罢了,哪里会真的跑到母亲面前去告二哥哥的状?”</p>
沈氏本就疼惜女儿,此刻见苏静怡神色焦急不像在说谎,便问苏平河道:“平河,你怎么看?”</p>
苏平河端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,虽然不是主位,但此刻众人都将眼神投向她,竟恍惚成了这一屋子的主心骨一般。</p>
只见她嘴角微微一弯,神色平静地望向明显已经接近崩溃的苏静怡,轻轻浅浅地开口问:“春儿赌咒发誓说自己只去找了你,你却什么都不知道,事情已然这么清晰明了,你却还看不透吗?”</p>
苏静怡身子猛地一僵,继而张大了嘴,眼神缓缓移向自己身后的白茶:“是你?!”</p>
白茶一脸莫名:“姑娘你在说什么呢,奴婢怎么听不懂?”</p>
苏平河见事已至此白茶还在装傻,便对春儿道:“春儿你说吧,你每回都跟谁汇报我这边的事?”</p>
“回二少爷的话,是白茶姐姐。”</p>
“上回我书箱里头的帕子,也是白茶给的?”苏平河又问。</p>
“是。”</p>
白茶终于开始变了脸色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:“求二少爷轻罚,奴婢都是听令于二姑娘啊!”</p>
苏静怡愣住了:“你在瞎说什么?我何时叫你将帕子放在二哥哥书箱里了?我连什么帕子都不知道。”</p>
“二姑娘虽然不曾亲口吩咐,但却跟奴婢说,只要是大姑娘吩咐的事都要去做。”白茶颤声道,“奴婢只是一个下人,除了听令于主子,还能怎么办?”</p>
“你……”苏静怡嘴笨,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辩解,伸出手指着白茶半天说不出话。</p>
苏平河轻笑一声:“照你这么说,若是大姑娘叫你害自己主子,你也要照办?你究竟是谁的人?若是一心向着大姑娘,干脆就去大姑娘跟前当差算了。”</p>
白茶一听这话,赶忙磕起头来:“是奴婢做错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</p>
苏平河淡漠地看着白茶跪地求饶,半晌才开口道:“你到底是二姑娘的人,具体怎么发落还得看二姑娘的意思。”</p>
白茶闻言又赶忙转向苏静怡哭求道:“二姑娘,看在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,您就饶了奴婢这回吧,奴婢便是听从大姑娘的指令,也是为了姑娘您好啊。”</p>
苏静怡到底年轻,听她这么可怜巴巴地求饶,又想起这些年白茶的日夜陪伴,不免有些于心不忍:“白茶,你真是糊涂啊。”</p>
沈氏见状却是坐不住了,她狠狠剜了白茶一眼道:“好你个厉害的贱婢,都是你日日在二姑娘身边嚼舌根,二姑娘才会一心向着大姑娘,反过来离间自己亲娘和哥哥!你竟还有脸在这里博同情?”</p>
白茶大声嚎哭起来:“冤枉啊二夫人,奴婢一心都为了二姑娘好,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……”</p>
苏静怡见白茶哭得凄惨,心里更是煎熬,一方面觉得沈氏说得有道理,一方面又觉得白茶的出发点没有问题,而苏平河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等着她做决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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