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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这回却是不再回答了：“小公子若是对此有疑问，倒是可以去亲口问问少主。”</p>
苏平河干笑了一声，段长暮神神秘秘的，她就算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。</p>
说话间，揽月已经将苏平河引到了一间雅室门口：“小公子在此处稍等片刻，奴家这就去请阮娘来。”</p>
苏平河向揽月道谢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。</p>
雅室不大，但布置得相当暧昧，屋内竟然只有一张梨木雕花大床，床幔和被衾都是粉嫩的菡萏色，连地上铺的绒垫都是类似的色彩。</p>
苏平河有些尴尬，不知道该坐在哪里，只好呆呆地站着。</p>
阮娘倒也没叫她久等，不消片刻便扭着曼妙的身姿推门走了进来，言笑晏晏地开口道：“揽月一说有位小公子找我，我便知道是你。”</p>
“上回相见匆匆，我都没来得及将姓名告知，今日又是临时起意，不知阮娘有贵客要招待，真是太失礼了。”苏平河不好意思地开口道。</p>
阮娘不在意地笑笑：“那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呢？”</p>
“阮娘既然认得段公子，我也不想瞒你，我是段公子在青麓书院的同窗，苏平河。”</p>
《水调歌头》是出自青麓书院谁人之手，只要有心，想打听不是难事，故而苏平河隐姓埋名也没有任何意义。</p>
“姓苏？”阮娘有些意外，“你是相府的人？”</p>
苏平河点点头：“阮娘莫忘了答应我的事，万不可将我的秘密吐露给任何人知道。”</p>
其实从得知揽月是段长暮的人那一刻起，苏平河就后悔跟阮娘做交易了，因为这意味着，自己迟早有一日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段长暮。</p>
但事已至此，苏平河知道逃避也不是办法，只好寄希望于阮娘是一个守信用之人。</p>
“苏公子放心。”阮娘看出了她的顾虑，了然一笑，“段公子虽然是阮娘这的贵客，但阮娘是个生意人，只讲利弊，不论情谊。苏公子如今是我的摇钱树，我又岂会为了这种小事就得罪你呢？”</p>
“那便好了。”苏平河想了想，又说道，“还有，我虽然会作曲，但并不通乐理，因而只能将曲子唱出来给你们这的姑娘记录，给不了曲谱。”</p>
“无妨，上回半夏说听你唱了半句便知道又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曲子，今日你教会她，我便将一百两当场给你。”</p>
见生意谈得如此顺利，苏平河的脸上也浮现出了轻松的神色：“阮娘为人果真爽快，如此，在下将来的曲子都只卖于你一人了。”</p>
“苏公子也确实有趣，阮娘开这云夜楼近十载，还不曾见过像公子这般妙的人。”</p>
两人正兴致勃勃地商业互吹，门外忽然传来半夏焦急的声音：“阮娘，半夏求见。”</p>
阮娘皱着眉打开门问：“你不在前头好生伺候着，来这做什么？”</p>
“段公子带来的贵客喝多了，非说咱们云夜楼除了一首《水调歌头》便什么本事都没有了，对云夜姬的舞姿也兴趣缺缺，前头闹得正凶呢，段公子也十分为难，这才命我来问问您可有什么好法子。”</p>
阮娘的眉头皱得更紧：“我能有什么好法子，唱得最好的和跳的最好的都喊过去了，我难道还能再给他变个仙女出来不成？”</p>
半夏这时候看到了苏平河，灵机一动道：“阮娘真是糊涂，《水调歌头》的作曲人来了还愁什么？叫他再作一曲便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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