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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令则没有回答，大马金刀地坐下，等着她倒茶。</p>
他怎么会读这种书？</p>
但是虽然没读过，不影响他讨厌；世上无趣的女子那么多，不都是这种东西教出来的？</p>
“都是胡说八道。”</p>
顾希音没想到他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，笑着道：“确实是。”</p>
说话间，她把茶杯推到他面前，自己也在对面坐下。</p>
徐令则抿了一口茶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，眼神仿佛在说“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”。</p>
顾希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，“嘿嘿”笑了两声：“九哥怎么这么看着我？我脸上长出花来了？”</p>
“你脸上有什么，自己不清楚？”徐令则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直直地盯着她，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。</p>
“低调，咱们要低调。”顾希音狗腿地笑道。</p>
“你如何会的凫水？”徐令则又问。</p>
这个问题，他从回去后一直纠结到现在。</p>
他几乎知道答案——容启秀，所以原本并不想问，但是没想到，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，脱口而出。</p>
顾希音愣了下。</p>
她怎么会的？</p>
她能说前世会的吗？</p>
“小时候日子过得艰难，偷偷下水捞鱼虾果腹，后来慢慢就学会了。”顾希音道。</p>
这个答案是徐令则完全没有考虑过的，让他欣喜于与容启秀无关的同时，也激愤万分。</p>
“建安侯府，不给你送银子？”</p>
“没有。从我被送到庄子上到现在，一文钱都没有。”顾希音冷笑，“但是也可能是，奶娘贪墨了银子，可她已经不在，所有这些都无从考究。”</p>
说实话，她觉得这般正好，没有任何牵扯。</p>
顾希音感受到徐令则身上瞬间冷冽的气势，笑眯眯地道：“九哥不用愤慨，我现在这般不好吗？你这样，我会发抖的。”</p>
“天凉了。”徐令则瞥了她一眼。</p>
他才不会承认，自己在护短愤慨呢！明明是她自己穿的衣服单薄。</p>
天凉了，王家该破产了？</p>
顾希音想到这个梗，乐不可支，弄得徐令则莫名其妙。</p>
“没事没事，”顾希音摆摆手，“九哥，我跟你说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</p>
在徐令则来之前，她已经想清楚，要把被花七娘抓到把柄的事情告诉他。</p>
她现在不是一个人，虽然只是暂时的，但是这件事情可以有人分担，即使只是听她倾诉，也是极好的。</p>
徐令则听她说完，握着杯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一字一顿道：“花七娘，威胁你？”</p>
“她确实这么说的。”顾希音托腮道，“但是后来我想，她说交换对我也没有坏处。只是我想不清楚她和霍夫人有什么关系？难道，难道她们两个有私情？”</p>
徐令则一口茶水喷出来，差点喷到顾希音脸上，随即咬牙切齿地骂道：“你这个女人，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！”</p>
顾希音想，装的什么，百合呗！</p>
她翻了个白眼：“九哥别打量我不知道后宅阴私，这种事情不也常有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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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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