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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安之和房和易松了一口气,出了一身冷汗。</p>
“老夫人,”姜凌寒从沈老夫人怀里抬起头,望着她问道:“夫人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?”</p>
沈老夫人已经平静了一些,神色凄然地望着门口:“回来过,大概是她成婚后的第三年,她随夫家回来过一次。也是那时我才知道,那畜生是如何折磨我女儿的,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,老天爷怎么不降个雷劈死他?”</p>
沈天书看沈老夫人情绪激动,忙端过茶水送到她面前:“祖母,先喝口水,别气坏了身子!”</p>
沈老夫人看了一眼,摆摆手,长叹了一口气:“我这个老不死的,活着有何用!当初,都怪她爹,非说什么门当户对,把婉婉推入火坑!那次她逃回家来,一身的伤,神智都不太清醒,我们想让那畜生写休书,他却死活不允!婉婉可能是觉得没有希望,才逃走的……这些年,我们都以为,以为那孩子……轻生了,没想到她竟还活着,真是老天有眼!”</p>
这时,外面进来一个婆子,来到沈老夫人身边,提醒道:“老夫人,该吃药了!”</p>
沈老夫人哭了几通,神情倦怠,丫鬟将她搀扶起来,往后堂去了,临走时,还吩咐婆子好好招待姜凌寒三人,留他们用饭。</p>
老夫人走后,姜凌寒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,该问的都问完了,他们也该离开,便向沈天书告辞。</p>
“你们别走呀!”沈天书一听说他们要走,急道:“我祖母说让你们留下用饭,这眼看就到晌午了,你们留下吃完再走吧!”</p>
“不必了!”顾安之没好脸色地看着他,知道他心里什么打算,更加不能多留:“多谢好意!”说着就往外走。</p>
沈天书一看拦不住,记得挡住姜凌寒的去路:“姑娘,你跟你这两位哥哥说一说,就留下来用饭吧,不然祖母会骂我没招待好客人!”</p>
姜凌寒看他一眼,垂下眼帘,绕过他往外走去。</p>
沈天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背影,自知实在留不住,满脸落寞。</p>
那个婆子看少爷这个样子,便追上三人,自己去送客。</p>
“我听下人说了,你们是来替婉婉小姐送信的!”婆子双手合十,朝天拜了拜:“老天保佑!婉婉小姐竟然还活着!”</p>
房和易一直有些疑惑,此时见这婆子似乎知道当年之事,便问她道:“当年婉婉小姐的夫家是如何虐待她的,你们竟然以为她会轻生?”</p>
婆子道:“你们不知道,那个畜生真的猪狗不如,他不但打我们小姐,还把她灌醉,送给别的男人糟蹋,把我们小姐折磨得几乎疯了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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