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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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7章</p>

程桑桑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，立刻捂住了嘴，看向涂窈。</p>

没什么底气地改口：“不......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这......这不是涂老师的妈妈吗......”</p>

涂朝夕当即翻身下床，拿过那张照片。</p>

是张布满褶皱，模糊不清的照片，唯独最右边的人像清晰可见，剩下的只能粗略地看到几个小小的人影。</p>

是张全家福......</p>

时隔多年，这张面孔几乎代表着他们兄妹四个苦难的开始。</p>

可就在这些记忆快要消失在他的脑海里，她却又突然地出现了。</p>

涂朝夕闭了闭眼，“涂小毛......这照片你哪儿来的？”</p>

涂窈第一次脑袋一片混沌。</p>

女佣，四个孩子，蒋逢春，十八年前......</p>

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，可她来不及去理顺那些信息点。</p>

下意识地回道：“......是太夫人的。”</p>

“我不小心带出来的，准备还给太夫人......”</p>

话音一落，所有视线都投向了门口。</p>

蒋太夫人像是有些踉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一手扶着墙边，强撑着稳住了孤瘦的身体。</p>

她从二十岁掌家业，一向雷厉风行，言辞犀利。</p>

这一刻，喉头却像被一双手猝不及防地桎梏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......</p>

她慢慢走过来，伸出枯瘦，苍老的指节，颤抖地，握住了照片的另一角。</p>

年迈的老人强撑着一股威严和气势，眼眸微红，指着照片上唯一可见的面孔，颤着声确认：“......告诉我，她是谁？”</p>

“这张照片里的人都是谁？”</p>

涂朝夕心脏忽然像被紧抓了一把。</p>

他重新看向照片，尽管模糊，可他还是能根据身型判定</p>

涂朝夕挨个指过去：“这......这应该是我。”</p>

“这是我的弟弟妹妹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