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成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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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！”</p>

尤氏惊讶一声，手下力气没控制好，</p>

猛地拍了一下贾珍胸口，痛的他闷哼一声，翻了白眼。</p>

尤氏回过神，又轻轻抚着贾珍胸口，道：“哎呦，老爷...老爷...”</p>

尤氏琢磨半下，说道：“蓉哥，你看这里闹的这样，老爷又病又气，肯定起不来身了，你先出去吩咐人料理罢...”</p>

我没回话。</p>

“这个孽畜，我还未教训他，他哪里有本事料理这样的大事！”</p>

“父亲说的是，只是太爷的事耽误不得，父亲是远近驰名的大孝子，纵然病着也得抻着去灵前操持...”</p>

我话锋一转道：“父亲，若此时不去，而派儿子去，这金陵上下，都要笑骂父亲了...儿子虽无才无德，却万万不敢让父亲承此罪过...”</p>

尤氏秀口微张，一副惊呆了的模样。</p>

好似从未见过我口舌如此伶俐。</p>

“咳咳...扶我起来！去玄真观！咳咳咳...竖子！！孽子！！不堪其用！不堪其用矣！”</p>

12</p>

贾敬从上到下事事尽心，</p>

稍好些的病态立刻加重了。</p>

晚上停完灵，</p>

一口血吐出，直直倒地不醒了。</p>

我就在他身后跟着，</p>

看他往后倒，</p>

我脚步一拐，装作自己操持一天无力的样子，</p>

没接住他。</p>

他切切真真摔了个实在，</p>

一百来斤的肉砸在地上，</p>

他哼唧两声，</p>

这下不晕也晕了。</p>

尤氏刚好又看了个仔细，</p>

秀口再次微张，无法言语。</p>

愣了三秒，</p>

才唬呵的找人去扶贾珍起来。</p>

我笑着回尤氏：“母亲，这边自然用不上我，有父亲呐，我去西府瞧瞧，顺带敬告老祖宗等人太爷没了的消息。”</p>

尤氏张开的秀口，刚合上又张开了，“呃...蓉哥...”</p>

“你父亲，刚昏迷了...你...”</p>

我长叹一口气，打断尤氏，道：“父亲勤劳，是乃孝子之行，我身为孝孙，自然不能剥夺父亲的侍上之情，这里有父亲，我很放心。”</p>

尤氏不知如何回我，盯了我半日，泄了气般，说道：“呃...你要去，便去吧...”</p>

我刚要离开，突然转身盯着尤氏看了三秒。</p>

直把尤氏看的脸红了半截儿，</p>

才悠悠开口道：“对了，母亲，太爷新丧，家里的亲戚必是要来看望看望的，我记得您家中还有两个姊妹兼一个老娘，还是早点让人去接来才是正理，别叫老人家犯难该不该来。”</p>

尤氏此刻没了注意，贾珍又半死过去，现下自然任我拿捏。</p>

我刚提完，她便点头应了。</p>

马上吩咐人去接。</p>

我拱手作揖，转身离开，没有半点犹豫。</p>

没回头都知道，尤氏此刻肯定张着小嘴，惊讶的看着我渐行渐远。</p>

他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老实怯懦的继子，如今为什么突然变得伶俐威严。</p>

可她不知道，什么去西府通知，都是我的借口，</p>

我真心想去看的，只有我的娇妻并林妹妹...</p>

那日，听说薛妹妹要来，</p>

我心里便活泛起来，</p>

薛宝钗，任是无情也动人，和林黛玉并称红楼十二金钗之首。</p>

我倒要见识见识！</p>

13</p>

到了西府，下了马。</p>

我赶着去老太太那里。</p>

那里一改往日欢声笑语，我心里倒对这个老祖宗改了观。</p>

我只以为天塌下来，她只一味享乐，不想其他。</p>

没想到东府死了人，她倒还蛮有心的。</p>

“蓉大爷来了！”</p>

老太太眼圈儿微红，见我去了，</p>

马上张手道：“蓉哥，蓉哥来了，快过来...”</p>

她身边围了一圈儿人，</p>

眼生的一大堆，</p>

但我还是从其中挑出了两朵仙品。</p>

一个自然是潇湘妃子—林黛玉。</p>

另外一个白皙端庄的，自然就是蘅芜君—薛宝钗了。</p>

我眼神最后落处，就是守在老太太跟前的秦可卿。</p>

秦可卿婚后有我滋养，反而不输两位钗冠。</p>

甚至靠着迷人的少妇风韵隐隐约约有压制群芳之相。</p>

“蓉哥...蓉哥...你父亲那边到底怎么样了？”</p>

我直直跪下去，红着眼睛，回道：“老祖宗，父亲听闻太爷登临升仙，痛并思痛，已经晕了几次了。”</p>

“我劝了几回儿，他都硬是要全程操持下去，我这做儿子恨不得以身代之，可父亲叫我来这边报信，叫您老别急，万事有他那。”</p>

老太太闭着眼睛，泪水从眼眶边溢出来，</p>

“我的儿！苦了他了！”</p>

说罢，老太太伸出手，说道：“赶紧替我更衣，我要去看看他！”</p>

一旁的凤姐赶紧上来拦住，“老祖宗，您别急，珍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，定能料理妥当，要是您去了更加触景伤心，岂不是叫珍大哥难做吗？。”</p>

众人在旁都劝和，好说歹说算是安抚住了老太太要亲自过去的心。</p>

薛姨妈在旁搭腔：“老太太有心，就在家里为老太爷念念佛祝他早登极乐就是了。”</p>

王夫人碾了碾佛珠，应道：“是啊，老太太不必去了。”</p>

说完王夫人眼眸微动，看向凤姐，问道：“涟儿哪里去了，东府出了这么大的事，赶紧叫他去帮衬帮衬方是正理。”</p>

凤姐忙回道：“是，太太，我一听到消息，就给他报信叫他去呢，说不得此刻都快到了。”</p>

凤姐说完王夫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</p>

我看了一下凤姐，果然她又给自己的随使丫鬟平儿使了个颜色，</p>

平儿悄悄挪了步出去，没惊动半个人。</p>

老太太还在自顾自的伤心，喊着：“想是我要走了，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去了...独留我一个做什么...”</p>

鸳鸯跪坐在脚踏上，拿着绢巾擦拭着老太太的眼泪，“老太太...别伤心了罢，当心你自己的身子要紧。”</p>

我心中寒凉泛起，</p>

这大家族一个个都哄这老人家高兴，</p>

难怪贾家之后一蹶不振，根儿源不一定在外面那些爷们身上。</p>

亦必有些长辈无能的过错。</p>

14</p>

趁着众人哄着老太太，</p>

我勾了勾指头，</p>

可卿便与我出了门，</p>

我抱着她，脑袋沉沉的压在她的勃颈处，</p>

闻着她的体香，愁苦的心情便一解而散了。</p>

可卿摸了摸我的额头，“爷儿受苦了。”</p>

我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臂，“不苦，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。”</p>

突然从角落里传出一声惊叹，</p>

“哎呦，这是谁。”</p>

可卿弹射一般推开我。</p>

脸颊羞的绯红。</p>

一见光，原来是水晶心肝玻璃心肠的林姐儿黛玉，</p>

她此刻俏皮的打量着我俩，笑道：“原来是蓉大哥和蓉嫂子。”</p>

从后面传来碎玉一般的声响，</p>

说道：“颦儿惯会取笑人，蓉大哥今日自然心累不已，蓉嫂子体谅夫婿亦是人之常情，可见你们夫妻二人情比金坚。”</p>

可卿笑笑，上前主动挽住我的手，道：“林姑娘、宝姑娘，别拿我俩逗趣儿了，你看你蓉大哥累的黑眼圈儿都出来了。”</p>

我主动作揖，道：“多谢二位妹妹照顾可卿，蓉某再此谢过。”</p>

林黛玉灵巧一躲，说道：“哎，我可没照顾，自然当不得一个谢字。”</p>

林黛玉看了看可卿，又看了看宝钗，“我可要回去了，等会老太太见不到人，必是要找的。”</p>

我这心上仿佛被种了一朵花，此刻瞬间炸开，</p>

手臂处传来温热，我才回过神。</p>

宝钗看了看我，笑笑不语，转身离开了。</p>

我赶紧安抚了可卿一会子，又去辞老太太。</p>

赶着就出门去了。</p>

大事未完，怎么能婆婆妈妈。</p>

15</p>

贾敬新丧，贾珍挣扎着处理了一些，</p>

到底心有余力不足，</p>

又问起我哪里去。</p>

得到答案自然又是一通谩骂。</p>

然后自然又得挺着病躯办事招待。</p>

现在已经用上拐杖了。</p>

我回去听着小厮讲完，心里笑的不行，</p>

老匹夫，再惦记我媳妇，小心连命都保不住。</p>

16</p>

我回去后，一桩新闻倒是让我诧异，</p>

挺说尤氏病了，</p>

不是，这一世里可卿没有被贾珍染指，自然也没有可卿天香楼丢簪子，被尤氏得知那一出。</p>

她怎么还病了。</p>

我心中想到那一日尤氏惨白的小脸，心中挂牵。</p>

脚就不自由的拐到了她的屋子。</p>

里面除了尤氏和两个丫鬟，</p>

还有两个水葱一般鲜嫩的姑娘，</p>

我心下了然，这必然是怜弱尤二姐跟爆炭尤三姐了。</p>

无论怎样，我都想痛骂贾珍，他何德何能！</p>

我没有进去，只是吩咐门口小厮，“若是母亲得空，告诉她我来看过她就是了。”</p>

因为我之后的计策肯定会伤着尤氏姐妹，</p>

所以我不愿此刻见她们。</p>

太爷新丧七日，起灵时，众人皆找不见贾珍。</p>

17</p>

却是从尤氏妹妹尤三姐的房中揪出了贾珍。</p>

衣不蔽体，恰逢俩人颠鸾倒凤。</p>

意乱情迷之下，他竟然叫了一声可卿。</p>

众人好在都被俩人的景象惊呆了，</p>

没人在意贾珍说的屁话。</p>

可我还是冷冷的皱起了眉。</p>

尤氏当场就晕死过去了。</p>

东府一片大乱。</p>

这时主子自然只有我一个，</p>

我没有下令封口，而是叫人把尤氏抬了回去。</p>

尤二姐腿软在门口，</p>

吓得动弹不得，</p>

这件事半天就传遍了金陵上下。</p>

贾珍被当今皇上下旨斥责，</p>

当今圣上以孝治国，贾珍父亲贾敬新丧不足七日，他便淫乱小姨，是为大罪。</p>

圣上震怒，</p>

下旨夺爵流放。</p>

短短几日，东府的爵位就到了我的手上。</p>

18</p>

我掏出一块银子，放到两个官爷手中，</p>

笑着说道：“官爷，此乃我父，可容我与他说两句话，即刻就好。”</p>

官爷用手颠了颠，随后稍稍挪开身子，“说罢，快些。”</p>

我拱了拱手，</p>

走上前，蹲在贾珍面前，</p>

此刻的贾珍哪里还有昔日宁国府承爵者半分风光可言，潦草身型，手带镣铐，胡子遭乱如同乞丐。</p>

贾珍抬起头，看到是我眼睛瞪得老大，举着夹板上来抓我，</p>

口里喊着，“蓉儿...蓉儿救我...蓉儿救我...”</p>

我挡住他的手，扯了扯嘴角，道：“父亲，你且放心的去。”</p>

“蓉儿...蓉儿，我是你父...我是你父啊！蓉儿！”</p>

我皱了皱眉，啧了一声，道：“贾珍。”</p>

贾珍立刻身体一僵，他没想过我会直呼其名，</p>

我换了个姿势，居高临下说道：“我实话跟你说了吧，你儿子早死了，娶可卿前三日不是与人醉酒争斗磕破了头？贾蓉那一日便死了，正好便宜了我。”</p>

我脸上嗤笑讽刺全了，</p>

贾珍瞪眼如牛，半晌儿终于意识到我说的全是实话，</p>

胸膛起伏，指着我，粗喘如牛，直道：“你！你！”</p>

我按着贾珍的肩膀，笑道：“不过你放心，既然我都留下了，也担了宁国府长子长孙的名头，自然会替你照应好一切。”</p>

说到此处，我话锋一转，“不只是可卿，你的继室并几个小妾，还有那水葱般的尤二姐和尤三姐，我也会替你好好照顾，你在外面可千万要挺住了。”</p>

“孽畜！孽畜！”</p>

“孽畜啊！来人，我要见皇上！我要见...”</p>

“啪”一声鞭响，</p>

带路的差役骂道：“你要见皇上，别做梦了，赶紧收拾收拾，赶着上路，还远着呢。”</p>

我起身，转头离开。</p>

背后又传来两声闷哼，是差役抽打贾珍，让他上路的催促。</p>

我没有给差役什么好处费用，自然他在路上也没什么特殊的照顾。</p>

贾珍耽于声色多年，身体早已虚透光了，哪里撑得住这长途磋磨，怕是走不到地方，人就没了。</p>

至于我，呵，我还要赶回家，搂着我的可卿舒舒服服的睡一觉。</p>

19</p>

东府内，</p>

我抱着秦可卿，</p>

说道：“可卿，我建一座大观园，把你关起来好不好？”</p>

秦可卿一脸疑惑，“为什么要把奴家关起来？”</p>

“把你关起来，除了我，谁也不让见。”</p>

秦可卿以为我在说笑，“那大观园建多大？”</p>

我摸了摸可卿的圆润下巴，亲了一口，答道：“横跨南北，纵横东西，亭台楼阁不胜枚举。”</p>

秦可卿见我眼中的坚定，才知道我不是讲笑话，而是真真正正想做。</p>

便细细思忖了一番，回道：“那只有奴家一人居住，也忒大了，夜里都不敢出门了。”</p>

我想到某处，心痒痒的，“不怕，到时候叫西府那群未出阁的妹妹们来陪你一齐住，你也就不怕闷了。”</p>

秦可卿是个灵气通透的人儿，一下子就想到了。</p>

娇俏起身，盯我片刻不错神儿。</p>

过后，才悠悠说道：“是林妹妹薛妹妹她们吗？”</p>

我不答话，反问道：“那你喜欢她们吗？”</p>

秦可卿立正了身子，在我手上画着圈儿。</p>

道：“林妹妹玲珑剔透，薛妹妹蕙质兰心，奴家自然喜欢...”</p>

说罢她顿了顿，抬头看向我，继续说道：“不过奴家喜不喜欢不要紧，关键的是夫君你喜欢吗？”</p>

我喉咙一阵干痒，骂了声“小妖精！”</p>

“现下我自然是最喜欢可卿你。”</p>

两侧薄纱缓缓垂下...</p>

床边两双鞋子褪去，</p>

窗外两只小鸟相互依偎取暖。</p>

清脆的叫声传来三两下..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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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