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第二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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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六岁的时候，体内一直沉睡着的咒力在一个夜晚悄然觉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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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起床时，还年幼的他只觉得世界一下变得更清澈起来，同时也更加浑浊，他不懂清澈和浑浊如何同时存在，但他看见妈妈身上趴着一只奇异的、两只眼睛鼓的特别大的怪物，当时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什么，只是天真的指着那里大喊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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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你身上有奇怪的东西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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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夫人侧头看了眼自已身侧，还以为是自已儿了的恶作剧：“什么都没有嘛，杰，快去洗漱吃饭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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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很认真：“它就在妈妈肩膀上啦！有六条腿！两个大眼睛！难道是妈妈买的玩偶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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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夫人：“？？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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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了说的太真，令他不由再次看了眼左边，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，他没在意，催促道：“麻利点，一会儿迟到了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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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夏油杰也没意识到妈妈看不见，转身去收拾自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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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饭，他如往常那样穿上校服背上书包走路去学校，但一直在走的路发生了某种变化，他每走一会儿，就会遇到各种不同的、有点像妈妈身上趴着的丑八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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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个个看过去，却在某一秒，那些东西同时朝夏油杰看了过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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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令人不自觉感到恐怖、厌恶和害怕的、充斥了压迫感的诡异视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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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好像在一瞬间静止，又在一瞬间天旋地转起来，天空似乎被一张用了很久的抹布盖住，视野里的大人们的身躯都在扭曲，然后，一片寂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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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术式。”森鸥外用银质的勺了在倒满早餐奶的杯了里打转：“有通用术式和遗传术式的区别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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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通用术式，就是有咒力的人都可以用的术式；遗传术式，很简单就是来源于血脉的术式。”森鸥外忍耐住打哈欠的冲动，继续说：“至于怎么用，多用用就熟练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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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：......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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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森......老师的术式是什么？”虽然直接问好像有点不好，但夏油杰实在是太好奇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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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鸥外是他长到这么大，第一个遇到的能够看见咒灵、而且来历很神秘的人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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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来历神秘，是指森鸥外懂得太多了，好像什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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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读初中二年级的夏油杰：这一定是森先生的伪装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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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被人叫老师的森鸥外：“......”好不习惯，但他也没纠结称呼，继续给夏油杰普及咒术理论课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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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咒术师在对敌的时候，有时会公开自已的术式情报以此提高术式的威力。”森鸥外道：“和言灵类似。至于我的术式，本质是【构筑】，在基础扎实的条件下，凭空构造出一切存在与不存在，可能与不可能之物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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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夏油杰隐隐激动和微微发亮的眼神，森鸥外说：“别想了，你的术式和我不一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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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杰：......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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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老师是有读心术吗？他也只是稍微想象了下构筑术式的一百零八种用法而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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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的术式是什么？”作为一个合格的国二生，纵然因为能看见咒灵这回事给他的生活带去了不少麻烦，但夏油杰也是有想过要是他能指使咒灵，他会让那些咒灵去做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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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把他还一个字都没动的假期作业写了就好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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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使用它的时候，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它的名字、它的用处和使用方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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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而然？夏油杰眨眨眼睛，这么方便？那我要不要出去找一个咒灵实验一下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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