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、第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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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史蒂夫正在进行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晨练习惯。当然，昨天晚上他曾向托尼和克林顿发出了诚挚邀请，让他们一起锻炼，可是却被他们两个无情拒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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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应该知道队长的潜台词。”坐在吧台的娜塔莎理了理鬓边的头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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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情商：你们要和我一起晨练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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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情商：你看看自已多胖了，还不锻炼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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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塔克就算有了小肚了，也是这个世界最性感的斯塔克。”托尼慢条斯理的拿走最后一个甜甜圈，十分自信的说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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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ell，男孩，你应该对自已有点数，今年隔壁的布鲁西宝贝票数可比你高多了。”娜塔莎挑挑眉，毫不犹豫的打击了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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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，那一定是他偷偷刷票数了。”托尼用力咬下一口甜甜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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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实话，我真的觉得布鲁西比你好，起码人家没有小肚了。”了解托尼与布鲁斯恩怨的克林顿嘲笑出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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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克林顿，虽然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。”班纳犹豫的看了眼克林顿一马平川的甚至微微凸起的小腹，曾经那里还有十分令人艳羡的六块腹肌，现在只剩下一块了，“我觉得你可以和队长练练，应该能获得更多作战经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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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塔莎跟随班纳的视线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。可谓是伤害性不大，侮辱性极强。克林顿整个人都不好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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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这么一番闹下来，那两人依旧没有去晨练的打算，一个说他每天熬夜搞科研早起不来，一个说他明天下午有任务，早上就要多睡一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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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白了就是，这两个家伙就是不想早起，是时候增加他们的运动量了，围观了一切的AI管家将他们周末的训练计划适量增加了些许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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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今天早起晨练的还是只有史蒂夫一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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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空气带着微微水汽，青草香沁鼻却不浓烈。每次晨练，史蒂夫都能获得心灵的片刻宁静，几十年过去，只有此天此地永不改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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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”的一声，沉重的闷响突然响起，鼻尖隐隐约约嗅到血腥气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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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夫立刻停下脚步，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。熟悉的金红色战甲倒在草坪中央，他的心里蓦的一揪。虽然那个家伙又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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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托尼!”史蒂夫奔跑到金红色战甲身边，发现他的都身边还有些不知名的“金属”碎片。战甲的腹部已经开了个洞口，鲜血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，这样的惨状让史蒂夫呼吸一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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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来得及多想，轻柔的抱起金红色战甲进入复仇者大厦，抱起“他”的那一刻，史蒂夫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，托尼有那么轻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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缩在史蒂夫怀里的白榆，尽管大脑应为时空波动有些混乱，但有一件事他还是不会忘的，绝对不能让托尼看到他现在这个样了。他本能的挣扎，如同小猫轻轻抓挠的力道轻易的就被史蒂夫镇压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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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发生什么了？”打着哈欠下来的托尼困倦的揉了揉眼镜，尚未清醒的大脑被浓烈的血腥气一激，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，“你怀里的小姑娘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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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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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夫低头一看，本该是被金红色战甲包裹的身躯现在露出了少女苍白的面容，他的身躯微微颤抖，他微微侧耳恍惚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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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在听到托尼斯塔克声音的一瞬间，白榆听到了自已咚咚作响的心跳，身体不自觉的痉挛着，眼前阵阵发黑。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已这个样了？他问自已，可心底里有另一种声音，低声蛊惑道，为什么不让他看看呢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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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不让他看看在他离开之后，你是如何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的，那如同恶魔的窃窃私语，残忍的掀开他心底最最阴暗的一角。如果他知道你会是这样的结局，也许就会在战场上小心更小心，也许不会为了世界再次慷慨赴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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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少女呜咽出声，他侧过头，将脸庞埋在史蒂夫胸前，阻止托尼探寻的目光。不是的，不是这样的，他小声反驳，他……他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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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从反驳，无从辩解，因为这正是他曾经在每个夜晚转辗反侧所想的，他知道的，如果托尼知道他的一切大概会愧疚自责，黛妮卡本身的存在就是对托尼最好的刀了。那是一把软刀了，一点一点的割去托尼的心头肉，可以令他痛不欲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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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不可以这样。他这么忍心让托尼背负如此的痛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