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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聿捏起了陆清悦的裙带,说道。</p>
“阴阳交替之际,最易患病,朕这才抢了夫人来泡兰汤浴。”</p>
能将抢字说得如此光明正大,只怕天底下只他一人了。</p>
燕聿握着她的腰,把裙带放到她的手上:“夫人,快些,冷。”</p>
陆清悦红着脸,伸手推了推他:“陛下先去吧,万一着凉可怎么行。”</p>
燕聿闷声闷气:“那夫人别耽搁太久,要快些来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陆清悦抓着自己的裙带局促不安。</p>
燕聿靠在池边,好整以暇看着她,许久,他扬着浸了水汽的嗓音喊了一声。</p>
“夫人。”</p>
陆清悦像被吓到了,身子微微一抖,她的声音满是羞耻。</p>
“陛下,你别看我。”</p>
燕聿:“嗯?”</p>
陆清悦仿佛窝在角落里,想藏起来的小蘑菇,燕聿支着头,凝视着她。</p>
“好,朕不看。”</p>
陆小蘑菇悄悄抬起头:“真的?”</p>
燕聿笑了笑:“嗯。”</p>
她慢慢扯开裙带:“陛下。”</p>
燕聿:“朕没看。”</p>
陆清悦直觉不太对劲,回过头去,正好与燕聿沉沉的黑眸对上。</p>
她抿了抿嘴:“陛下不是说没看么?”</p>
燕聿面不改色:“方才没看,夫人不信朕?”</p>
她犹豫了一会儿:“那陛下能否背过身去。”</p>
燕聿从善如流背过身,陆清悦看着他的背影,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物。</p>
“陛下不许回头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直至沐浴在热气腾腾,芳香氤氲的兰汤温泉中,陆清悦才放松下来。</p>
燕聿抓住她的一缕青丝捏在指尖,甚是不满:“夫人,好慢。”</p>
陆清悦拨了拨水面的药草,小声嘟囔:“还不是陛下骗我。”</p>
“夫人说人坏话,都不背着点儿人么,还是看准了朕不会罚你?”</p>
陆清悦讨好道:“陛下有容乃大,怎会与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。”</p>
兰汤浴不能泡太久,陆清悦穿好衣裙,燕聿拥她入怀,蹭了蹭她发顶,不大高兴道。</p>
“朕送你回去。”</p>
此时却有宫人来报。</p>
“陛下,卫伶人在乐坊跌了一跤,膝盖受伤了,流了好些血。”</p>
陆清悦闻言,身体一僵,抬眼望向燕聿。</p>
燕聿抱着她的手松了松,眉眼微凝:“传了太医了么?”</p>
“传了。”</p>
“那就让太医好生医治。”</p>
宫人小心翼翼道:“卫伶人想见陛下。”</p>
燕聿神色不明:“哦?”</p>
一听这语气,宫人大气不敢出。</p>
陆清悦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:“陛下。”</p>
燕聿垂眸,陆清悦只是看着他,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。</p>
在一众低着头的宫人面前,燕聿把陆清悦结结实实藏在怀里,抱出了汤池。</p>
燕聿将人安置到了自己的寝殿龙床上,俯下身亲了亲她软乎乎的脸。</p>
“夫人在此等朕一会儿可好?”</p>
他大抵知道卫韵儿藏的什么猫腻,陪她做一场戏,迷惑一下她幕后的人也无妨。</p>
可今儿个陆清悦在,他无暇搭理旁人,但陆清悦的反应,令他硬生生改变了主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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