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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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徐之昱就亲自端着咖啡过来。</p>

“谢谢。”苏楠礼貌地接过，直接浅抿一口。</p>

浓郁的苦味在舌尖绽开，她眉头一下皱了起来。</p>

徐之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，淡定落座：“苏小姐，是不是特别苦？”</p>

不等苏楠开口，他就继续道：“这些年，阿越都是这么喝过来的。”</p>

苏楠微怔，将到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。</p>

徐之昱浅笑，茶眸中透着悲悯：“自从手术失忆后，他有了一系列的后遗症，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味觉失调。他吃什么都觉得苦，而且比正常人的苦感强烈数倍。</p>

“你面前这杯，浓度是正常浓度的三倍，阿越坚持喝了好几年。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，以为只要足够的苦味刺激，他就能保持清醒，想起什么。他完全没有顾忌这三倍的浓度喝在他的嘴里，是三十倍、甚至更强烈的苦涩。</p>

“知道为什么是三倍浓度吗？因为超过这个极限，他的身体会受不了。他会痉挛呕吐，所以只能是三倍。”</p>

苏楠想起乔安安的话，想起刚才那一瞬间咖啡在舌尖绽开的味道。</p>

即便只是这样程度的苦涩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！</p>

但秦斯越喝了几年！</p>

他对苦的感觉更加敏锐剧烈，而且他还想尝试更苦。</p>

苏楠想起他消瘦的脸颊，想起他每次经历的折磨，忍不住红了眼圈。</p>

她抿了抿唇，端起桌上的咖啡，一饮而尽。</p>

温热的液体顺着咽喉滑入胃中，苦涩的味道顺着每一个细胞蔓延，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</p>

血液、骨骼、皮肤，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苦和涩……</p>

苏楠闭上眼，强忍住那种全身发麻，连呼吸都是苦涩的感觉。</p>

如果人能够被苦死的话，她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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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