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死了又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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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娇娇妹妹。”姜泽嗓音嘶哑，借力起身，踉踉跄跄地到春堂面前，查看姜娇娇的情况。</p>

然而她怀里的姜娇娇一动未动，小脸上满是灰尘，发丝足足被烧焦了大半，零零乱乱，小手小脚无力地垂下。</p>

“娇娇妹妹。”姜泽连忙从她怀里接过，不停地摇晃，“娇娇妹妹。”</p>

他一连唤了几声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</p>

“海棠，拿水。”姜泽急切地吼道。</p>

“娇娇妹妹，你不能有事，我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他彷徨无措，只能一遍一遍祈祷，她一定要没事。</p>

海棠一路小跑而去，拿了水来。</p>

姜泽顾不得寒凉，将水泼在姜娇娇的脸上，他轻拍着她的面颊，“娇娇妹妹。”</p>

他仰头望向郑伯与郑婆婆，“郑伯，怎么办？”</p>

他满眼希冀，只盼着他们年长，能多些应对的法子。</p>

“快将她放下来，她定是在屋里吸入太多的浓烟。”郑伯开口道。</p>

姜泽将她平放在地上，随即望向郑伯。</p>

郑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，气息时有时无。他按压着她的心口，一遍又一遍，按压片刻，又探了探她的鼻息，却没有感知到她有出气，连忙又摸了摸她的脖颈，毫无跳动。</p>

姜泽整颗心都悬在嗓口，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。</p>

海棠在旁注目，也跟着担忧，似是提了一口气。</p>

此刻的春堂跪坐在地上，望着倒塌的房屋，目光空洞，眼眶里充盈着泪珠，好似被夺了魂一般，毫无生机。</p>

“如何？”姜泽见郑伯从地上站起来，慌忙地询问。</p>

郑伯摇了摇头，面露惋惜。</p>

“不会的，不会的……”姜泽不敢相信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，摇晃着姜娇娇，“娇娇妹妹，你醒来，你不要吓哥哥好不好。”</p>

姜泽心里空落落的，他的娘亲已经没了，他只有她了。</p>

他将姜娇娇抱在怀里，哭的撕心裂肺，“娇娇妹妹，娘……”</p>

郑婆婆见他这般悲痛万分，似有不忍，身子止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不由得抖了抖身子，“一天天没有一个省心的，我不管了。”她快步离开。</p>

郑伯瞧着她的背影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自言自语，“明明是见不得他们哭，还偏偏嘴硬。”</p>

夜色漫漫，白雪飘然而落。不多时，姜泽身上已然落满了白雪，他的眉睫上挂满了冰霜，此刻冻的浑身发寒，却浑然不顾。</p>

他紧紧抱着姜娇娇，久久不愿松手。</p>

“小少爷，您别这样。”海棠心里颇为不是滋味，劝慰道。</p>

姜泽充耳不闻，对她的话不理不睬。</p>

“是奴婢的错，是奴婢的错……”春堂爬到姜泽身前，嚎啕大哭。</p>

姜泽似是没听到一般，并未理会她。</p>

那滴落的泪珠，凝成了冰晶掉落在地</p>

“若非奴婢打盹，也不会走水。”春堂无比后悔自责。</p>

“你说什么？”姜泽木讷转头，看向春堂，将姜久久放下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，质问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</p>

“是灯油洒在了纱幔上，烛火快要燃尽时，奴婢没有及时更换，那个燃芯还带有火苗掉了下来，刚好掉在了满是灯油的纱幔上，这才燃起了火。等奴婢醒来，火势已经难以控制了。”</p>

“奴婢当时只能先将小姐抱出来，无暇顾及侧妃娘娘。若奴婢及时更换烛火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春堂哽咽地阐述。</p>

“是你害死我娘亲，是你……”姜泽面露狰狞一把掐住她的脖颈，瞠目欲裂，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？”</p>

“为什么你睡之前不灭烛火？”</p>